曹二柱笑笑說:“登紅姐,你們女人真好糊弄。我不是說過麼,進發廊花不了多少錢的,那點錢,少抽幾包煙便省下來了。唉,這事也不能完全說你們女人好糊弄,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四哥他們在城裏做什麼,你還真鞭長莫及,管不了。”
何登紅也猜想男人們在城裏不會像自己這樣守空房,讓自己受委屈,她皺起眉頭說:“二柱兒,曹二柱,別瞎說了,快給我打農藥去吧,要不,你歇會兒,還是讓我自己去打,莫今天這塊田打不完就天黑了……”
曹二柱趕緊站起來,他怕獻殷勤的機會失去了,搖了搖噴霧器,眨巴著眼睛說:“登紅姐,還是你歇著吧,我幫你去打農藥,我的勁比你大,打得比你快,打的質量比你好。嘿,你放心在這兒歇著,我保證天黑前把這塊田打完。”
“好,你去打農藥,我再好好歇會兒。”何登紅說著話,沒有站起來,而是將身子移了移。
躺在地上真舒服,這樣的好事還是在和老公談戀愛和剛結婚的時候有過。現在,看著曹二柱幫自己幹重活兒,心裏還真對他有了那麼一絲好感。隻是這曹二柱有點傻冒,和女人在一起,隻曉得嚼牙巴骨,也不曉得幹點實際的,先會兒還用手觸摸一下自己的臀兒,胡侃的時候連手都不曉得伸一下,弄得現在何登紅心裏癢癢的,像有無數的小蟲子在裏麵打架。
曹二柱將噴霧器裏剩下的藥水打完了,又到山下堰塘裏裝滿水,跑到何登紅麵前,放下噴霧器,讓她按比例配藥。
曹二柱看何登紅彎腰,將農藥往噴霧器裏倒,他順著領口往下看,看到了裏麵的肉,吞咽了一下口水,歪著頭看到了何登紅的臉,又輕聲說:“登紅姐,你真好看。”
何登紅一邊配藥,一邊翻了一眼曹二柱,低著頭說:“切,曹二柱兒,你今天是怎麼啦,不會是犯糊塗了吧,我暈,我……哪兒好看呀?”
曹二柱眨著眼睛繼續說:“嘿,你看你脖子下……裏麵的肉……好白皙呀!”他腦子裏除了貯存了這句話外,好像就再沒有別的什麼句子了。
原來並不是說自己的臉好看,何登紅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也把頭歪起來看了看曹二柱,輕聲說:“你沒見過好看的女人是吧?切,我暈,我有什麼好看的呀,我哪兒白皙呀?嘿,肯定沒你嫂子周小娟白皙。”
“嘿嘿,你的胸前那兩個……”曹二柱做一個怪臉,故意歎息一聲又說,“唉,你說得太對了,你的還真沒有我嫂子的那兩個……玩意兒白皙,不過她的形狀好像沒你的好看……各有千秋。”
“嘻嘻,你終於坦白了吧,我說得真準呢,你真是你哥的替代品哩,你哥不在家,看來你嫂子周小娟一直沒閑著……”何登紅取笑曹二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