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芝心裏很複雜，本不想再趕曹二柱的，可嘴裏說不出來。她認真地說：“反正你得離開我的房間，你回不回去，我不管。”
孫明芝爬上席夢思，鑽進被窩裏睡起覺來。
曹二柱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說：“姐，你睡吧，我就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反正離天亮不遠了，等天亮了我再開車回去。”
孫明芝閉上眼睛，她不再說話。
她想著先會兒曹二柱對自己強迫的樣子，他那樣子好威猛，真如下山之餓虎。
她現在想恨曹二柱，可奇怪的是，怎麼也恨不起來。照說是受曹二柱欺淩了，可自己沒有那種被辱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孫明芝躺在被窩裏，怎麼也睡不著，可她還是一動不動的裝睡。
曹二柱坐在沙發上，也感到困了，想睡覺，可看了看席夢思上的孫明芝，他沒有敢動自己的身子。
孫明芝在被窩裏躺了一會兒，慢慢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孫明芝醒來了，她聽到了一陣一陣的鼾聲。
她掀起被子看了看，隻見曹二柱仰身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還打著呼嚕。
孫明芝看了看窗戶，外麵已經很亮了。
她起來上了廁所，走回臥室時，見曹二柱還在呼呼大睡，她便伸腳踢了踢他，見他睜開了眼睛，小聲說：“滾，滾一邊去。”
曹二柱看著穿著睡衣的孫明芝，他笑著說：“姐，我正著美夢呢，你打斷了我的好事兒，你得賠我。”
孫明芝又踢了踢曹二柱，板著麵孔說：“滾，誰跟你嬉皮笑臉的呀？快點離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滾遠一點，是越遠越好。”
曹二柱看著孫明芝的臉，見她很有點憔悴，不想再惹她生氣，站起來說：“好，我馬上離開。嗚嗚，姐，可我想多看一會兒你，怎麼辦？”看孫明芝沒有笑臉，知道這次她是真生氣了，他小聲說，“姐，你一個人在這兒，多到外麵走走，多遊山玩水，多休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
孫明芝低著頭坐在席夢思上，她小聲說：“耀軍，你有郭小萍，我做你姐多好……可你硬是打亂了我為我安排好的生活。”
曹二柱趕緊說：“姐，是我不對，是我犯糊塗了。我為了真正懲罰我自己，我願意在一段時間裏不見你。姐，我曾經告訴過你，我要是把一天沒見到你，我就很難受的。”
孫明芝皺著眉頭說：“我曾經警告過你，隻要你越過了雷池，踩了紅線，我就永遠離開你的，我要說話算數。”
曹二柱站在孫明芝的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隻見她穿著睡衣，頭發蓬亂，睡衣沒有扣嚴實的地方還看得到裏麵的皮膚……他不時地吸吸鼻子，有意聞一聞她的體味兒。
曹二柱把手搭到孫明芝的肩膀上，他用哭腔說：“嗚嗚，姐，我知道我犯了大錯，我不想讓你原諒……但，我不想你永遠離開我，讓我永遠見不著你……希望你在這兒休養一段時間之後，再回去。”
孫明芝看了一眼曹二柱，她又低下頭，沒有說話。
曹二柱輕聲說：“姐，昨夜的事隻有我爸媽知道……我還是想過像以前一樣的生活，你做我的姐，讓我天天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