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編劇組的那座樓裏,做飯的何登紅做好飯還沒有走。
讓何登紅推遲下班,刁拉爻有點過意不去。他說:“登紅大姐,你怎麼沒有下班呢?這麼晚了還沒回家,真不好意思!”
何登紅笑著對刁拉爻說:“郭小萍交待過,等你回來了,我再走。”指了指廚房裏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隻等你回來開飯了。”
刁拉爻走進廚房裏,看了看飯菜,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幾餐沒有吃登紅大姐做的飯,有點不習慣了。好,現在好好吃一餐。嗯,不錯,菜很好,還豐盛。”
何登紅把菜都端到桌子上,笑著說:“郭小萍說了,說你在衛生院裏吃不習慣,讓我為你做一點好吃的。”想了想又問,“刁老師,菜不錯,你喝酒不?”說著要跟平時一樣離開。
刁拉爻端起飯碗,拿起筷子,看了看菜,笑著說:“有點想喝酒,可醫生交待了,說是打了頭孢類的藥的,囑咐我千萬不要飲酒。”看何登紅要離開,他又開玩笑說,“我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呀,登紅大姐,要不,你也吃了飯回家吧!”
雖然刁拉爻喊何登紅“大姐”,那隻是尊稱,其實他們的歲數差不多大。
何登紅看了看長得帥氣的刁拉爻,心裏想到了和曹二柱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她臉立即紅了,不好意思了。
她想了想,扭了扭腰肢,嗲聲嗲氣地說:“嗚嗚,刁……老師,你想讓我陪你……吃飯呀?”
刁拉爻看何登紅現在的樣子很嫵媚的,他笑著說:“嗯,是的。”看何登紅仍然無動於衷,他又說,“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吃飯,是不是有點別扭呀?”
何登紅看著桌子上的菜說:“我不感到別扭,要是能喝酒嘛,我願意陪你喝幾杯。嘻嘻,你現在不能喝酒,那就算了,我回去吃飯。”想了想,又看了看院子裏,有意往刁拉爻跟前湊湊,低聲說,“刁老師,你發現了不,最近幾天郭小萍好像對你態度大有改變哩!”
刁拉爻看著何登紅的臉,雖然是村姑,但最近風吹日曬少了,皮膚慢慢變好看了。他放下碗筷,小聲說:“是的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何登紅紅著臉說:“你還沒有看出來呀?”想了想說,“我發現郭小萍最近特別關心你。今天早晨,她讓我到衛生院裏去陪你,聽說你要出院回來,她又吩咐我給你做好吃的……”
刁拉爻一聽何登紅這話,他又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一口飯,笑著說:“唉,我當有什麼新發現呢!我們編劇組的生活屬於郭小萍管,我病了住院,安排人照顧我是正常的……”想了想,晚上這頓豐盛的飯菜,還真不好解釋,他又沉思了一會兒說,“這晚上的好飯好菜嘛,是我向她提的要求。我在衛生院食堂裏吃了幾餐飯,實在是難往下咽……”
何登紅也低頭想了想說:“你認為正常,可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你平時對她那麼好,她的心又不是鐵疙瘩……再退一步說,你對她那麼熱情,她的心就是是鐵疙瘩,也要被融化呀!”站起看了看門外,她又說,“刁老師,反正我提醒你了,目前真是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抓住,那是你自己的事兒了。”說著招了招手離開了。
看著何登紅的背影走出了廚房,刁拉爻端著怔住了:難道我真把郭小萍那個碉堡攻下來了?可奇怪的是,自己怎麼無感呢?更奇怪的是,經何登紅提醒,自己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