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柱輕輕拍了拍秀秀說:“你明天不到遊樂園裏玩了?還有好多好玩的你還沒有玩呢!”
秀秀想了想,眨了眨眼睛說:“我還想玩。”
鄭雪梅笑著說:“還是我帶著你玩吧!”
秀秀撲在曹大柱懷抱裏,看著鄭雪梅,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曹大柱把秀秀哄睡著了,他放下秀秀,小聲對鄭雪梅說:“你讓秀秀叫你媽媽,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鄭雪梅搖了搖頭說:“沒想到秀秀這麼小,竟然還惦記著她的親媽。一提到‘媽媽’二字,她竟然那麼傷心。”
曹大柱伸手拍了拍鄭雪梅說:“唉,後媽難當!對於秀秀,你也盡力了。以後隻要你對秀秀好,她會叫你媽媽的。”歎息一聲又說,“唉,沒想到她的媽媽周小娟那麼想不開,竟然患了抑鬱症,還跳樓了……唉,沒想到會成這樣!”
鄭雪梅皺起眉頭說:“秀秀也好可憐的,這麼小就失去了母愛。”也歎息一聲說,“唉,我作為繼母,就是對她再好,也替代不了她的親媽。”
曹大柱聽了鄭雪梅這話,很感動,他說:“你要是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就不怕你對秀秀不好了。”
鄭雪梅聽了曹大柱的話,她說:“我說要把秀秀當親生的一樣對待,你信麼?”
曹大柱點點頭說:“信,我信,我非常信!”說著兩人摟在了一起。
床搖晃起來。
秀秀睡得很香,就像躺在搖籃裏。
不知過了多久,床不動了。
曹大柱像幹了體力活兒的,癱在床上不動了。
鄭雪梅卻有精神頭得很,她推了推曹大柱說:“喂,大柱,我們回到梨花衝後,不能一直住在你弟弟家裏吧?”
曹大柱閉著眼睛,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鄭雪梅,又看了看熟睡的秀秀,他說:“要不,我們帶著秀秀回到我原來住的那座房子裏去住吧!”
鄭雪梅指了指秀秀小聲吞吞吐吐地說:“是她……媽媽的家……”
曹大柱皺起眉頭說:“我昨天去看過,窗戶都用木板釘過,弄得亂七八糟的了。要不,我們先在我弟弟家裏住一段時間,我們把那房子重新裝修一下。”
鄭雪梅想了想說:“要不,你回去先跟你爸你媽商量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還有,你弟弟一直打電話讓我們回來,不知他有沒有其他安排。”
曹大柱要睡覺了,他閉上眼睛說:“先睡吧,等們我回了梨花衝後再說吧。”說著便打起呼嚕來。
鄭雪梅看了看曹大柱,皺著眉頭說:“每次那事兒完了後……你就要睡覺,好像勞苦功高似的。”說著關了燈,也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天,他們又帶著秀秀在遊樂園裏玩了玩,下午曹大柱便開著回到了梨花衝。
沒想到車子剛開進村子裏,放慢了速度,就有一個人撲到他們的車頭上大哭起來。
曹大柱趕緊踩了刹車,讓車子停了下來。
鄭雪梅見狀,她立即說:“不好,有人碰瓷!”
沒想到秀秀卻在車裏大喊:“外婆,外婆!”
曹大柱看了看撲在車頭上的人,果然是一個老太太,正是自己的前嶽母娘。他小聲對鄭雪梅說:“不好,麻煩大了,是秀秀的外婆!”
秀秀哭著喊著要下車,被鄭雪梅摟得緊緊的。
曹大柱歎息一聲說:“唉,遇到我最不想見的人了!真不知怎麼辦好?”
聽到曹大柱這麼一說,鄭雪梅的心也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裏了。
秀秀的外婆趴在車頭上,一邊哭泣著,一邊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