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山一聽,吃了一驚,真不相信是從自己的兒子口裏說出來的。他暴跳如雷,恨不得要打曹國山幾巴掌。
他生氣地說:“國山,你是變色龍呀,剛跟我說的話,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變了呢?”
全光前笑了,笑得合不攏嘴,他高興地說:“曹大哥,曹國山大公無私,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上說話,你怎麼說他是變色龍呢?”
老曹頭氣得說不出話來,等了好一會兒才說:“真不知道你們給國山灌什麼迷魂湯了,他竟然連老子都不認了,眜著良心說瞎話。”
全光前看老曹頭氣得全身發抖,他自己倒鎮定下來,身子一點都不發顫了。他笑著說:“曹大哥,還有別的事不?要不,我們今天好好喝幾杯。”
老曹頭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再也不上當了,昨天晚上你讓曹經中跟我喝酒,晚上就出了大事,堆在工地上的鋼筋被人偷了一個大窟窿。媽的,狗日的當小偷都不會!堆了那麼多鋼筋,就要偷嘛,你也巧妙一點呀,不偷一個地方的,弄得人家看不出來呀!”
曹國山聽老爸罵罵咧咧地說著,他忍不住想笑,看張玉芝拿眼狠狠地盯自己,他收住了笑。一本正經地說:“爸,你在那兒看守工地隻是暫時的,在梨花衝是要住一輩子的,別為了天宇集團而得罪梨花衝的人!”
老曹頭一聽就火了,他生氣地說:“國山,你想你爸我丟飯碗是不是,你想讓我坐牢是不是?我看你還不如你前妻朱玉翠,她看我們家的經濟狀況不太好,還給我找了一工作,你倒好,不支持你爸不說,還成心搗亂。”
提到前妻朱玉翠,曹國山一下子蔫了,不說話了。他見過一回朱玉翠,讓他吃驚不小,她完全變了一個人,皮膚白皙了,打扮洋氣了,穿著更上檔次了,舉止也有範兒了,簡直是脫胎換骨了,跟城裏的女人一模一樣了。沒有想到的是,朱玉翠沒有看不起自己,相反還關心起家庭狀況來了,這還不說,還花錢為孩子買了不少吃的用的穿玩的。
老曹頭看曹國山低下了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也心疼兒子了,覺得不應該提前兒媳朱玉翠,人家到了好處,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這等於揭了兒子的傷疤,戳了他的痛處。
老曹頭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他突然想起來了一個重要的證據。於是,他來了精神,什麼話也不說,拽住全光前的胳膊就外麵拖。
全光前看著老曹頭像犯了神經病的,他有點害怕了,一邊跟著他走,一邊說:“曹大哥,你想做什麼呢?有話就說,別動手。”
曹國山看全光前跟自己的老爸出去了,他對張玉芝說:“喂,你說我今天表現得怎麼樣?我為了討好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差一點把我的老頭子氣死了。”
張玉芝故意裝糊塗,她搖晃了一下屁股,伸手打一下曹國山,妖裏妖氣地說:“切,你表現什麼了?唉,你討好了我麼,我怎麼不知道呢?”
曹國山被張玉芝弄糊塗了,眼睛不停地眨起來,他傻子似的說:“關於我農用車上的鋼筋的事兒,明明是在天宇集團的那個工地上拖的,我跟據你的示意,我睜眼瞎說是在你們的倉庫裏拖的。”
張玉芝一聽,立即歪著頭看著曹國山的眼睛說:“切,曹國山,你睜眼說瞎話是根據我的示意說的?喂,你告訴我,我什麼時候示意你了?你要是瞎說,小心我咬掉你的舌頭。”說著還故意往他嘴邊湊了湊。
曹國山興奮了,以為張玉芝要親吻自己的,他剛要往上湊,她又調皮地躲開了。他伸手拽住張玉芝的胳膊說:“你要是跟我眨眼睛動眉毛,我會說似話麼?”四處看沒有人,一用力摟住了她,來了一個嘴對嘴地快吻。
張玉芝沒想到曹國山那麼膽大,她推開他的身子連打了好幾下。她瞪大眼睛說:“你也不看一個地方,要是讓全光前看到了,傳到曹經中的耳朵裏了,你不怕他拿斧頭砍你麼?”
曹國山又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全光前跟我老爸說事去了,他又沒有長千裏眼,能看到我們兩麼?張玉芝,你昨天真讓我開眼界了,沒想到你有那麼好,爽得我想死的想法都有。媽的,老子真想拿斧頭把曹經中狗日的劈了,然後把你以家裏,我們兩人過幸福的日子。”
張玉芝把曹國山推了好遠,她不高興地說:“滾,哪個女人願意跟你過日子呀?媽的,家裏窮得飄屎臭,怎麼過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