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想了想說:“那個老曹頭蠻有心計的,竟然在那些建築材料上作了標記……我有點相信那個老曹頭,相信他一定能把那鋼筋找回來的。”
老龔搖著頭笑著說:“有意思,我想不通,鄭運科竟然介紹他老婆朱玉翠的前公公來我們這兒守工地。”
這時,老曹頭好不容易找到了曹經中,他冷不丁一把抓住曹經中的領口,伸手就是兩耳光。
有意思的是,曹經中挨了打,他竟然沒有惱火,扯了扯領口笑著問:“叔,昨天晚上喝酒把你喝成神經病了?見人就打,是不是瘋了呀?”
老曹頭伸手又要打,曹經中閃開了,沒有打著。他瞪大眼睛說:“你請我喝酒的目的是什麼?你想把我送到監獄裏跟祝定銀做伴去是不?”
曹經中瞪大眼睛說:“叔,你是什麼意思呀?我孝敬你,請你喝酒,怎麼能把你送到監獄裏去呢?叔,你想跟祝定銀平起平坐呀,人家可是當過村支書的人哩!”
看曹經中裝逼,老曹頭伸出手拽住他的耳朵說:“你告訴我,你請我喝酒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曹經中用手護著耳朵說:“叔,你鬆手,別把我的耳朵拽掉了。唉,我請你喝酒是有目的。”
老曹頭鬆了手,看著曹經中說:“好,你告訴我,你是什麼目的?”
曹經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說:“你的前兒媳朱玉翠現在的老公不是天宇集團的總經理鄭運科麼?他能給你安排這麼好的美差,我想通過你跟鄭總說說,給我在天宇集團也安排一個輕鬆一點的工作,媽的,老子不想在梨花衝林場裏幹了,天天栽梨樹,還是跟種田差不多,累死人的。”
老曹頭又伸出手想揪曹經中的耳朵,他躲開了。老曹頭說:“經中,你還裝佯,不跟老子說實話是不是?老子跟你說,你要是不坦白,老子讓你到監獄裏跟祝定銀做伴去,你信不信?”
曹經中用白眼珠子翻了老曹頭一眼說:“你牛逼,你是法院院長,你說的我當然信呀!”
老曹頭不想再跟曹經中打啞謎了,直截了當地說:“經中,你別再跟老子裝瘋賣傻了,你直接告訴我,你把那些鋼筋都弄到哪裏去了?”
“鋼筋?叔,什麼鋼筋?你說得我不明白哩!”曹經中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眨著眼睛說,“叔,你是什麼意思呀?弄哪裏的鋼筋啊?”
老曹頭看曹經中還在裝逼,他生氣地說:“媽的,你們做強盜都不會,就是偷東西,你也弄得天衣無縫呀!偷鋼筋,竟然把鋼筋堆子偷成了一個大窟窿,第二天工人們一上班就發現了。”
曹經中一聽,吃驚不小,他結巴地說:“叔,你,你……你們工地上的鋼筋被偷了?”
老曹頭看曹經中一臉無辜的樣子,他也驚呆了,心更是懸起來了:媽的,難道那鋼筋不是他偷的?老曹頭說:“嗯,昨天工地的鋼筋被人偷走了不少,估計是用車拖的,至少偷走了一車。我被你灌醉了,睡得太沉,肯定鬧的動靜不小,我沒有發現。早晨龔總要追究我的責任,懷疑我監守自盜,我才知道。”
曹經中感到委屈,他說:“叔,雷打急了怎麼往樹上指哩?我請你喝酒,怎麼跟你們工地上鋼筋被偷扯到一起了呢?我可沒有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兒!”
老曹頭皺起眉頭,他說:“不是你幹的?媽的,就是你沒有幹,要是警察查起來,恐怕你也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