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看著孫明芝的臉說:“明芝呀,你們兩人這麼嬉鬧,就不怕小萍吃醋麼?”看孫明芝沒有說話,她又說,“丫頭呀,二柱喜歡你,媽也特別喜歡你,可二柱有小萍哩!上回二柱還沒有出廁所呢,你就進去了。今天又是,你還沒有出廁所呢,二柱又進去了。”
孫明芝看胡大姑一副為難的樣子,她說:“媽,你別擔心,我跟郭小萍的身份不一樣,我是你的女兒,是耀軍的姐姐,郭小萍是你的兒媳,是耀軍的老婆。我和耀軍是相互喜歡,可我們掌握了一定的尺度的,是劃了界限的。媽,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越界的。”
胡大姑點點頭說:“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想了想又說,“不對呀,明芝,你好像不在意二柱看到你的隱私呢?”
“媽,你想多了,沒有的事兒。”孫明芝洗漱好了,搖了搖頭,不過神色有點慌亂。
胡大姑看著孫明芝,心裏很清楚,她跟曹二柱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於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孫明芝見胡大姑用特別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想逃,她怕胡大姑看透她的內心世界了。正要往堂屋裏去,曹二柱從廁所裏出來了。
曹二柱看到孫明芝,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唉,終於把大事解決了,肚子也痛快了。”
孫明芝站在院子裏說:“喂,耀軍,今天要到縣委黨校裏報到,跟人家一起到市委黨校去,你準備好了沒有?”
曹二柱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說:“沒呢!不過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就是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是了。”
胡大姑聽到孫明芝和曹二柱的對話,她走到院子裏,看了看二樓的窗戶,小聲對曹二柱說:“這事應該由你的老婆郭小萍幫忙準備的,可她喝醉了,到現在好像還沒有起床哩。”
曹二柱搖了搖頭說:“郭小萍的酒量不算小的,不知她昨天喝了多少酒,竟然把她喝醉成那樣,到今天早晨,她的酒似乎還沒有醒。”
孫明芝看了看曹二柱和胡大姑,她鎖緊眉頭說:“郭小萍醉得那麼嚴重,怎麼不讓廖作豔來給她打一針解解酒呢?她這是酒精中毒呢,千萬別馬虎,別出了大事兒,那後悔就晚了!”
孫明芝的話有點誇張,可也是實情,曹二柱想到郭小萍睡在床上一夜沒有動,他緊張了,便跑上二樓。走到床前,伸手推了推郭小萍,小聲說:“老婆,你醒醒!”
郭小萍醒了,可睜不開眼睛,她的身子還是沒有動,她有氣無力地說:“你……你別推我,一推我的頭就搖晃,一搖晃頭……就暈,就疼痛,就想嘔吐……嗚嗚,心裏好難受……我現在感到天旋地轉的,就像躺在船上……”
胡大姑也跑上了樓,走進了他們的房間裏,隻見郭小萍麵無血色,披頭散發的,不像一個人樣子,又聽她說心裏難受,她說:“二柱,我來照護小萍,你去把廖作豔叫來,讓她給小萍打一針。”看曹二柱還呆著沒有動,她推一下他說,“你看你老婆這麼難受,你不心疼麼?”
曹二柱看了看郭小萍,搖了搖頭,便往樓下走,剛走到堂屋裏,卻被曹明玉拽住了胳膊。
曹明玉看了看孫明芝的房間的門,小聲說:“二柱,你要到哪裏去?”
曹二柱看著曹明玉說:“爸,有什麼事兒呀?唉,郭小萍昨天喝醉了,今天還沒有醒,我到村衛生室去找廖作豔,讓她來給郭小萍看看,看是不是打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