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躺在曹二柱的懷裏,她閉著眼睛拿著手機說:“什麼事兒呀?好,你說,我還沒有睡覺哩。”
易桂花小聲說:“小萍,你不知道,我堂哥從你們梨花衝回來,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竟然粗暴地對人發火了,還想拿扳手要打人呢!那樣子真嚇死人的。”
曹二柱也聽到了,他在旁邊說:“唉,兩個相愛的人竟然變成了冤家,見了一次麵,一個性格變了,一個關在屋裏大哭,還說是徹底了結了。”
易桂花在那邊聽到曹二柱說話了,她問:“喂,小萍,你老公曹總在旁邊說什麼呢?”
郭小萍看了一眼曹二柱說:“是的,你堂哥晚上開車送我們回梨花衝,恰巧遇到曹耀軍和孫明芝去看望馬導和編劇刁拉爻,他們兩人相遇了……他們兩人還單獨走到街上談了一會兒話,我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一些什麼,我姐回家後就關著門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傷心地大哭了一會兒。”
易桂花說:“果然是遇到孫明芝了,你們沒有看到,我堂哥的脾氣好暴躁呀,看他那樣子,他真要打人。”
郭小萍有了興趣,她說:“你堂哥要打誰呀?喂,他不會瘋狂了要打你吧?”
易桂花高興地說:“嘻嘻,他發脾氣幫了我的大忙了。他從你們那兒回來的時候,正遇到我老公在我們家門口糾纏我,鬧事兒,我堂哥拿起扳手要打我老公……唉,我就問問這事兒,打擾你睡覺了,好,明天見。”
郭小萍收起手機,丟到枕頭邊,她伸出雙臂摟著曹二柱的脖子說:“老公,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呀!嘻嘻,易桂花跟她的老公離婚了,明天去辦離婚手續;易遠山和孫明芝兩人是徹底的談崩了,他們兩人破鏡重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老公,嗚嗚,我真愛你,我現在感覺特別地幸福。”說著仰起頭,閉上眼睛,做出讓曹二柱親吻的樣子。
曹二柱見狀,趕緊低下頭吻了吻郭小萍的嘴唇,他聞到了她嘴裏的酒味兒,皺了皺眉頭,想到了白天又跟何登紅在一起纏綿了一回,他心裏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他小聲說:“老婆,你真好,我也很愛你。老婆,你看,易桂花的婚姻破裂了,孫明芝的愛情也沒有了……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有溝溝坎坎,曲曲折折……我相信你,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要愛你的,哪怕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你也應該一樣,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一如既往、始終如一地愛我,我們兩個人永遠不分離……”
郭小萍點點頭,主動親吻曹二柱,可此時的腦海裏突然顯現了那個刁拉爻的身影,特別是他那沒有辦法逃避的眼神,在記憶裏怎麼也抹不去,他是大學畢業生,從事的是影視編劇行業,言談舉止都溫文爾雅,相當文藝,與小村民曹二柱的性格恰恰相反,讓她感到很新奇,甚至有些喜歡……
她看到曹二柱不停地皺眉頭,她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嘴裏的酒味兒呀?”
曹二柱沒有說話,聚精會神地吻著郭小萍。
兩人親吻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地遞進了一步,曹二柱拿出了那個套子,兩人合二為一了……
樓上的動靜很大,他們一點都沒有顧及樓下的人的感受,讓他們都聽到了。
老媽胡大姑用腳踢了踢老伴曹明玉說:“二柱硬是使不完的力氣,也不怕把床弄散架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也不怕影響樓下的明芝。”
曹明玉閉著眼睛,羨慕地發感歎說:“唉,還是年輕好呀!唉,人一老,想享受也享受不到了。真後悔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享受啊!”
有好長時間沒有做那種事兒了,閑久了也想忙一回,胡大姑又用腳踢了踢曹明玉說:“老頭子,你睡過來,跟我睡一頭。”
曹明玉卻沒有閑著,跟年輕的劉從麗說最後一回不知說了多少次了,可一直保持著那種關係。他聽到胡大姑主動撩撥自己,他想爬過去,可他現在無能為力。他說:“嘿,老婆子,你也想了?唉,二柱也不注意一下影響,連他的老媽都受影響了。”
胡大姑又用腳踢了踢曹明玉的屁股,假生氣地說:“你個老不死的,讓你過來就過來,哪有那麼多屁話呀?快,快過來。”
聽到胡大姑說“老不死的”,曹明玉嚇了一驚,這不是劉從麗的口頭語麼?他縮了縮腿說:“唉,老婆子,你等我蓄精養銳一會兒,眯一會兒覺了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