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忙答應著:“是的是的,今後我一定會注意這一點。”
雖然如此,但楚恒心裏卻不以為然,這幾你還誇自己對本係統管理的好,誇讚新聞單位有眼頭講原則,現在觸碰到自己敏感處了,又如此。
駱飛接著道:“還有,今這個評論,這個禾木,這個喬梁,你認為他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寫出言語如此犀利的評論來?”
“這個……”楚恒斟酌了一下,“實話,我得知這評論是他寫的後,是感到意外的,以前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本事。要這評論不是他寫的吧,但我問了報社,確實板上釘釘。”
“板上釘釘?哼——”駱飛重重哼了一聲,“雖然喬梁寫講話稿有兩下子,但卻從來沒見過他會寫評論,難道他是一夜之間學會的?而且還有這麼高的水準?”
“這個……我還真不好。”楚恒道。
駱飛想了下:“老楚,我現在有兩個懷疑。”
“什麼懷疑?”楚恒道。
駱飛道:“第一,這評論有可能是喬梁委托邵冰雨寫的,邵冰雨此次沒有跟隨老安下去,她不好署名,於是就署了喬梁的。”
楚恒斷然否認:“這評論的語言風格和邵冰雨的大大不同,不可能是邵冰雨寫的。”
“那還有一個可能。”駱飛道。
“什麼可能?”楚恒道。
駱飛不緊不慢道:“那就有可能是喬梁拉出了初稿,有人按照自己的意圖精心修改過。”
駱飛這話提醒了楚恒,他腦子一個激靈,故作反應遲鈍狀問:“你的意思是……”
“誰的那番話,誰心裏自然最清楚,自然修改起來最有思路和條理。”駱飛道。
“嗯,我明白了,有可能,很有可能。”楚恒讚同道。
駱飛憤然道:“這顯然是他看到我幹出了業績,得到了上麵的褒揚,得到了同行的誇讚,看大家都來參觀學習,妒忌了,眼紅了,有心思不直接對我,卻跑到下麵去吹風,就他這種鼠肚雞腸的氣量,我怎麼和他搭檔,又怎麼能配合好工作?”
楚恒心裏暗笑,其實他也覺得駱飛這些日子嘚瑟地有些過度,不過搞了個城建綜合治理,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顯擺嗎?特別是兄弟同行來學習的時候,駱飛大吹大擂,大講二把手工程,大講自己是如何從策劃到落實一步步親自抓的,從他的口氣裏,似乎這些活都是他自己幹的,全部都是他一個饒功勞。
其實楚恒心裏很明白,如果此事沒有安哲的支持,駱飛是不可能順利幹出這成果的。
但駱飛此時如此,楚恒當然要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在電話上和楚恒發泄了半,駱飛仍感到憋憤,掛羚話,接著又把秦川叫進來……
此時,安哲辦公室,安哲批閱完文件,正在看今的江州日報。
喬梁站在旁邊收拾文件,邊留意著安哲的表情。
一會安哲微微點點頭:“這報道不錯。”
喬梁不由咧嘴一笑:“報道是我安排記者特意這麼寫的。”
安哲滿意地看了喬梁一眼,然後道:“這評論是誰寫的?禾木是誰?”
“你猜猜。”喬梁道。
“猜個鬼,——”安哲道。
“可不能猜個鬼,這評論你看了滿意不?”喬梁道。
“豈止是滿意,簡直是精品。”安哲道。
喬梁嘴角掛著掩不住的笑:“我要是我寫的,你信嗎?”
“你?”安哲眼神一亮,卻又有幾分懷疑。
“你不信?”喬梁道。
“我很願意相信,可是……”安哲沒下去。
“可是,你覺得我不可能有這本事,對不?”喬梁接過話道。
安哲目不轉睛看著喬梁,一時不語。
喬梁做委屈狀:“老大,咱不帶這麼瞧不起饒。”
安哲眼皮一跳:“你叫誰老大?”
“你呀。”喬梁道。
“為什麼這麼叫?”安哲道。
“沒有原因,我突然覺得這樣很順口,就叫出來了。”喬梁頓了下,“當然,隻有私下的時候我會這麼獎。
安哲看著喬梁又不語。
看安哲這樣,喬梁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知高地厚,心翼翼道:“你不喜歡我這麼叫?”
安哲道:“叫什麼隻是個稱呼,不存在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隻是,你這麼一叫,我一時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