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齊天嘯徑直帶我去了芳草苑,那裏曾經住過他的一個側妃。芳草苑的門口,站了一個身形婀娜的俏佳人,乍一看,她的五官與我非常相似,不過她更加漂亮,而且,站在那裏,如弱柳扶風,讓人想要疼愛她。
我記得她,她好像叫柳如燕,是我為齊天嘯選的那三十個畫軸裏,長得最像我的一個。她是一個米商庶出的女兒。心沒來由地一痛,我終究,還是不能逃脫與別人分享男人的命運。
這下,竟有些後悔了,剛才若是順了他的意,我至少可以或撒嬌或耍賴地說:你不許再碰其他女人。現在,我發現自己竟沒有什麼立場來講這句話。
突然間,我也明白了月一直不肯碰我原因。若我成了他的女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破壞他的婚事,而不是置身事外,獨自舔著傷口,卻連阻止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爺也是前些日子,才把她接回來的。”張武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又安慰我說,“不過王爺從不留宿,隻是偶爾來這裏坐一下,也還沒有給她名分。”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留宿嗎?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想想月拋棄我時,演的那出戲,給他造成的視覺衝擊。再看今天的架勢,不當麵寵愛她來羞辱我,就已經是對我天大的恩寵了。
“燕兒見過王爺,王妃。”那個柔弱的女人開口說話了,嬌滴滴地惹人疼愛,她在對我說話,含情的雙眼卻沒有離開齊天嘯,“想來是姐姐的病大好了,王爺終於有空來看燕兒了。”
原來他對外聲稱我病了呀。燕兒比我大兩歲,不過按進門先後,她的確該叫我姐姐。
“燕兒怎麼站在門口,是在等本王嗎?”齊天嘯不等我開口,就笑著攬住了燕兒走了進去。
我也跟了進去,他們徑直走進了臥房。我站在房門口,進退兩難,看來真的要上演活春宮了。算了,不是自己說的,接受不能改變的嘛。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愛上了她,對我來說,也許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張武,帶夫人進來,看著她,哪裏也不許去。”齊天嘯的聲音在門裏響起。
“你就在門口等著吧,我自己進去。”聽到裏麵傳來的嬌喘,我攔住了張武,藏在袖子中的手緊握成拳,自己走了進去。
兩人正站在床邊,齊天嘯輕輕含住了燕兒的耳垂,惹得她滿麵通紅。她偷偷看了看我,弄不清是什麼狀況。
“燕兒,前戲不投入,一會兒可是會痛的呀。”我作出無所謂的樣子,坐了下來,自己倒了杯茶。雖然心裏酸酸的,可有人要表演真人秀,我沒有不看的道理。反正前世又不是沒看過,而且麵前的兩人都可以列為絕色佳人。
燕兒正想說話,卻被齊天嘯攫住了紅唇。我就這樣一邊喝茶,一邊指點著燕兒。讓我不出聲,親眼看著曾經屬於我的寵愛,被人搶走,我怕自己會瘋掉,即使是我早已放棄了這份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