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們說的都是詆毀夫人的話。” 他有些激動地坐在凳子邊沿上,猶豫著說道。
“但說無妨。”我鼓勵他。
“她們,她們說,夫人的孩子不是王爺的。”下麵一片吸氣聲,大家都知道,敢說出這種話,真是嫌命長了。
“還有呢?”一條還不夠。
“她們還說,夫人不守婦道,在外麵勾引男人,讓王爺去睡書房。”陸三的聲音很小,但是廳裏太安靜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胡說八道!”站在屏風後麵的齊天嘯走了出來,陸三嚇得撲通跪倒在地。
“參見王爺。”下麵跪倒一片。
“王爺要為臣妾做主呀。”我帶著哭腔撲進他的懷裏。
“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拉下去,杖責二十,逐出府去。今後,莫讓本王再聽到此等混話,否則……”後麵的話已經不用說了,兩個丫頭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人群中說過我壞話的也不在少數,好多人都已經嚇得快要跪不住了,看來效果不錯。
其實米嬸手裏早就有了一張名單,都是些可能被安來的眼線,趁著這個機會,就全都被我清理出去了。
等眾人散去,空空的大廳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其實不用出來的。”我輕輕推開他,從他懷裏站直。
“我不能忍受別人說你的壞話。”他的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想想真覺得對不起他。
“你是,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他很堅決地說道。
“謝謝你。”我覺得心裏酸酸的。
接下來的幾天,齊天嘯還是很忙,但是晚上,經常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來,而且還總愛在那時提一些問題,惹得我不勝其煩。
有時,我剛在他懷裏找好舒服的姿勢,他就會把我推開一些,“星兒,你喜歡我嗎?”
“嗯,有一點,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不耐煩地往他懷裏一鑽,拒絕再回答問題了。
“星兒原來是喜歡我的。”他高興地摟緊了我,而我,已經和周公約會去了。
有時,他還會問:“星兒,若你肚裏的孩子是我的,你還會生下來嗎?”
“不知道,也許吧。”為了快點得到安靜,我模棱兩可地回答。
不過醒來之後,我一般都會堅決否認說過的話。他也不和我爭,隻是繼續堅持在每晚的睡前,問出這些問題。
我每日還是在固定的時間去聽琴,現在天氣轉涼了,俞琴師已經把躺椅搬進了他的小書房,每天都會沏好茶,等我去聽琴。
我們仍然沒有多少語言溝通,我也從來沒有稱讚過他的琴藝。我總感覺,他在用琴音訴說他滄桑的經曆,也許隻有我這個經曆了兩世的人,才能聽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