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找出來還給你。”冰涼的玉佩,讓我覺得有些燙手。
“是你自己拿走的。”他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會藏東西。”
“你不是更會找東西?”我沒好氣地把玉佩扔進了梳妝盒裏,轉身出門。
原來這些年,經常來我的院子的人,是他。他竟然找到了,連我自己都找不到的東西,想來他對這裏,已經非常熟悉了。
荷香見我沒有什麼小姐的架子,就露出了嘮叨的本性,每天在為我梳洗的時候,都念叨著要我做些女紅。我還得忍著,沒辦法,誰讓我不會梳頭發呢。
這天早上,她從一進門,就又開始念叨了,“小姐,你應該為自己繡些嫁妝了。”
“這些活計,嫂子們都包下了。”誰讓我嫂子多呢,“再說了,你家小姐繡出來的東西不好看,擺在房裏,會容易做噩夢的。”
“那你好歹也繡個荷包送給王爺呀。”荷香邊為我梳頭發,邊說道,“別看王爺現在這麼喜歡你,他早晚都要娶側妃的,到時候,失寵了就不好了。”
“求之不得。”我淡淡地說道。
“小姐……”我觸動了荷香的敏感神經,她開始發揮出女人的嘮叨優勢,放下手裏的梳子,滔滔不絕地從女子的三從四德說起來。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我終於投降了,“如你所願。”
荷香愣了一下,接著便喜笑顏開地為我準備好了所有工具。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隻要按照荷香畫的圖樣,繡出一對鴛鴦,接下來的工作,她就全包了。
在我的後院裏,有一片竹林,竹林旁有一間四麵都是大窗子的屋子,本是等我長大了用來做女紅的地方。現在就收拾出來做了齊天嘯的臨時書房,我們一整天的時間都在這裏度過。
他每天在這裏批閱宮裏送來的折子,或者看書,寫字。而我,除了吃飯,大部分時間就在旁邊的躺椅上打盹,或者拿起繡花繃子,繡上幾針。
拿起繡花針,看著齊天嘯和不遠處的侍衛們的怪異表情,我恨不得把針飛過去,點了他們的笑穴,幹脆讓他們笑個夠。這些人,跟我相處了一段時間,非常清楚,繡花針與我,根本是無法相聯係的。
每次齊天嘯探頭過來,想要看看我在做什麼,我都用眼神警告他,他微微一笑,也用眼神告訴我“我很期待”。
我於是幹脆扔下針線,閉著眼睛,回想著前世的一些瑣事,或者回想著同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和甜蜜感覺。
幾天之後,終於繡完了,被荷香苦著臉,連夜做成了荷包。第二天,我用兩個手指捏著荷包,就像捏著一個垃圾一樣的,扔給了齊天嘯,還順便說道:“給你的,聽說鴛鴦對它們的伴侶並不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