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我有些好奇地追問,直覺告訴我,一定跟我有關。
月的臉有些紅了,“師父說,成親之前,不得做苟且之事。”說完,他快步走開了。
我羞得滿臉通紅,一跺腳,真後悔問了剛才的話。難怪,好幾次我都以為,要被他吃掉了,他都會及時停下來。我不禁有些埋怨師父了,若我現在是離夫人的身份,就不必擔心齊天嘯了。
這時,前麵的人已經發現我們掉隊了,停下來等我們,我們隻好快步跟上。
這天以後,隻要是露宿,齊天嘯都會讓侍衛用樹枝和幹草,給我做一個簡易的帳篷。這樣,即使我還是睡在月的身邊,也不至於撲到他身上去了。雖然知道齊天嘯不懷好意,但他的做法,的確讓我不至於丟臉了。
而我,從那天起,就改梳一條大辮子了。實在是不能天天叫月幫我梳頭,容易露餡。麵對齊天嘯和侍衛們驚訝的目光,我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在山裏趕路,方便。”反而換來了幾道讚許的目光。
月在一旁輕笑了一聲,我麵上一紅。來到這個世界,梳頭發和穿衣服,竟然成了我最痛苦的事。
吸取了上次講鬼故事的教訓,以後再露宿的時候,我就不講鬼故事了,隻是乖乖地偎依在月的身邊,和他竊竊私語。這時,齊天嘯和他的侍衛們,就會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
過了幾天,我們投宿到了一個農家,農戶隻空出來一間客房,侍衛們正想叫農戶把所有的房間都空出來,齊天嘯卻說道:“無妨,我和梓良住一間,蘭兒姑娘就跟這家的姑娘們擠一擠,你們在房間裏打地鋪,將就一晚吧。”
“是。”侍衛們領命下去安排了。月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又轉為晴天。
當晚,齊天嘯的貼身侍衛張武,就送來一雙厚底的布鞋。一看,就知道是這戶人家第三個女兒的繡鞋,雖然樣式很普通,但貴在底子厚,穿上,大小也剛剛好。
月冷冷地看著我穿上新鞋,隻是哼了一聲,就讓我脊背發涼。怎麼辦?穿,還是不穿。算了,還是穿吧,誰讓人家是王爺呢?大不了,這幾天對月多說些好話吧。
果然,第二天,一見到齊天嘯,他的目光就有些期待地看向我的腳,在看到我穿著他送來的鞋時,竟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這笑容,也讓我感覺脊背上,嗖的一聲,有一股寒氣穿過,我知道,那是月的目光。
這一日來到一處地勢較平坦的地方,原來是惠河水流到這裏,拐了個彎,衝出一個小小的平原來。這裏有一個叫羅夷的小鎮,鎮上的人穿著打扮與外界不同。
女人的頭發織成發辮在頭頂盤起,再插上銀質的首飾,窄衣窄袖,下身是寬大的百褶裙。男人的頭發用方巾束起,短小的衣褂,肥大的寬腳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