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茫無目的(1 / 2)

泰安城,人口極廣。

一個全身是土壤的青年抱著一名黃衫少女,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像鐵一樣,他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欲望和生機,像死了一般。

而他懷裏的少女,卻已然死去多時。

龍九亦不知走了多久,他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絕不會放下歐陽雪,他要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一直一直,他要帶她到她說的每一個地方,她曾說過,要去銀龍城,他要帶她去。

此時的歐陽雪,臉上是安然的,漂亮極了。隻是臉色有些白。身上也不沾一絲塵埃。龍九用全身的力量維持著她的身體,不讓外界的空氣浸犯她,不讓任何東西接近她。

憑著龍九此時的功力,更是十年八年,歐陽雪的身體也不會腐爛,都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街上的行人俱都圍過來,望著龍九指指點點。但龍九的目光從未向任何人瞟過一眼,他木然地望著前方,一步一步地走著。

便在這時,一個老人柱著一根拐杖走過來,道:“小夥子,她已經死了。你應該讓她入土為安。這樣抱著她,是對死者的不敬。”

龍九從嘴巴裏擠出兩個字,“讓開。”眼睛卻從未看那老人一眼。

老人“唉”了一聲,道:“你這樣抱著她,難不成還想醫活她。”

龍九一聽醫活兩字,立即眼睛一閃,轉向老人,道:“你快說怎麼才能醫活雪兒。隻要能醫活雪兒,我什麼事都答應你。做牛做馬都行。”

老人心中感動了一番,道:“她已經死了。死人是不能複活的。你……節哀吧。”

“不——,雪兒還活著。她沒有死,她永遠都不會死的。你滾,滾,你存什麼居心,要來咒我的雪兒。雪兒——,雪兒——,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龍九嘶聲朝老人大吼著。

老人嚇得一跤跌倒在地上。

突然一個清麗的聲音叫道:“喂,這位老爺爺說的是真的。你幹嘛要嚇他。你的雪兒明明就已經死了,你抱著她也是死了。”

從一旁閃過來一個綠影,是一個臉色絕麗的少女,但見她手持長劍,盯著龍九,扶起老人,又安慰老人道:“老爺爺,你快些走吧。這人失去了理智,是不會聽勸的。”

龍九的臉又恢複了剛才的木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綠衫少女突然閃身將他擋住,道:“你快將她埋了,你這樣抱著她是什麼意思。”

龍九看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往前走,綠衫少女趕忙側過身,她可不願被這個形如死人的龍九碰到。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還是感慨道:“天下多情必傷情。如果像本小姐一樣,是絕不會對哪個臭男人動心的,就不會有傷情了。”但是,看著龍九這樣傻傻地走著,也很是同情他,再怎麼說他也是因為愛才這樣做的。便悄悄地跟在他身後,看看他要去哪裏,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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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泰安城,走到天黑了龍九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就這樣不吃不喝,不緩不慢,不動不搖的走了一天一夜,居然沒有一絲疲倦。

綠衫少女有點吃不消了,她跟在他身後,在路上買了好幾次饅頭填肚子。而且也累得不行了,額頭上還滴出了汗。

便在這時,突然從前方竄出十幾名大漢,一人大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此……,啊,他抱著個死人,兄弟們,我看算了。”

另一個人大聲道:“算你個頭,就算死人也要搶。聽好了小子,不管你抱著誰。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這裏過,把錢留下來。”

龍九對於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依然我行我素,不依不饒的向前走。

他一幅麵無表情,如死人般的情形,當先一人還真有些怕了,居然立即避開去,喝道:“小子,你是不是找死。還不拿出錢來。”

龍九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動一下,更沒有看他們。

“大哥,這小子是不是聾子。”一人低聲道。

“不像。我看是瞎子,你看他,打我們出來,他就沒看過我們。不是瞎子是什麼。”另一人道。

“哼,錯。我看他即是聾子又是瞎子。”第三個人道。

龍九的身子已經走過去了,他所過之處,所有擋在路上的強盜都不由自主的讓開了路,不為別的,隻因龍九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人,強盜雖狠,但是也不會跟死人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