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他就看到了阿道夫,整個人幾乎蜷縮成一團,雙手抱頭,滿臉崩潰地跪在地上。
白莫言看到這一幕後,心不由地往下一沉,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抓起阿道夫焦急地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伊芙麗呢?”
阿道夫抬起哭紅的雙眼,怔怔地看著白莫言老半響,才滿臉自責懊悔地開口道:“莫言,你打我吧!都怪我,都是因為我,伊芙麗才會被那群畜生……”
阿道夫說到這裏,滿臉悲傷的說不出話來。
白莫言的心“咯噔”一下,直往下沉,直沉到無底的深淵。
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一般,踉蹌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莫言……”身後傳來了祁澤和溫映萱關切的聲音。
白莫言茫然地抬起頭,直到看到溫映萱那雙明亮的大眼後,所有的靈魂和感覺才慢慢地回到了身體裏。
“你們……怎麼來了……”白莫言再次開口,嗓音都啞了。
“阿道夫給我們打的電話,說伊芙麗出事了,情況也很危急。我已經找了院長和主任,現在他們正在全力去救伊芙麗……你先別傷心難過,萬事往好的方向去想。就是被啤酒瓶刺穿了胸膛,沒事的……”
祁澤在一邊開口安慰道。
他也沒有想到,伊芙麗受傷,白莫言就悲痛成這樣。
看來,白莫言對伊芙麗的感情 ,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你說什麼?什麼啤酒瓶刺穿了胸膛?”白莫言怔了怔,隨後反應過來,看著祁澤滿臉急促地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他問的是阿道夫。
祁澤頓時驚訝地看著白莫言 ,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阿道夫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愧的表情,對著白莫言急急地開口解釋道:“都怪我,看到你來了,太激動,所以沒有把話跟說清楚。昨晚伊芙麗心情不好,讓我陪她去酒吧喝酒。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陪她去了。
我們昨晚喝了很多,一直喝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打算回家。可誰知剛剛走出酒吧,就被幾個畜生給攔住了。那幾個畜生,早就覬覦伊芙麗的美色,但因為酒吧治安好,他們找不到動手的機會,所以一直在等待時機。
最後看到我們出來了,就蜂擁地圍住我們。我當時站在伊芙麗麵前,二話不說就跟他們動手。可他們人多勢眾,我哪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很快地我就被他們打趴在地上,毫無招架的能力。是伊芙麗,看到其中的一個畜生想要用啤酒瓶砸我,她想也不想地跑到我麵前阻攔。
我脫離危險了,可伊芙麗卻倒下了……”
阿道夫說到這裏,“嗚嗚”地哭了起來,像一個滿臉自責懊悔不已的小孩。
很老套的情節,但也一直發生在周圍。
溫映萱聞言,不由地歎了口氣。
阿道夫以前混過,身手了得。
但他都不是那幾個畜生的對手,那麼看來,這群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伊芙麗不顧一切地救了阿道夫,自己卻倒下了。
昨天,伊芙麗臨走前,得到自己的保證後,心情不是好了很多嗎?
可她,為什麼還要出去喝酒?
你說兩個人既然想喝酒,就不能在自己的酒店裏喝嗎?
兩個人都是公眾人物,被有心人看到的話,肯定不安全啊!
現在出事了,伊芙麗躺在裏麵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們是誰?”白莫言聞言,臉色鐵青地開口問道,“哪怕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們給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