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越是關心我,越是體貼我,就會讓我越離不開你,你知道嗎?
你明明心裏有別的女人,可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是因為我們的婚姻關係嗎?還是因為你爸媽已經知道有一個我?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親眼所看,我都要懷疑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想象出來的。
可我再自欺欺人,也不可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為什麼?
為什麼在我對你敞開心扉後,在我愛上你後,才發現你心裏其實還有別的女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要再對我釋放你的溫柔了,我承擔不起。
溫映萱任由眼淚泛濫,痛快淋漓地發泄著,最後心裏的愁悶發泄的差不多了,這才抹了把臉,換上無菌服往病房走去。
白莫言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躺在病床上就好像熟睡了一般。
溫映萱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哭的傷心了,腦袋一陣昏昏沉沉,不久之後就趴在病床上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極其的不安穩。
在夢裏,她竟然夢到了白莫言來和她告別。
那是個非常帥氣,性格開朗的大男孩,一笑起來,還有一對可愛迷人的梨渦,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不用自責,當時是我自己大意,才會撞上你的車的。你能在我最後的時光裏留下來陪我,我們之間的所有過失就一筆勾銷……”
溫映萱猛然從夢境中醒來,滿臉的驚魂未定,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雙眼連忙往病床上的白莫言看去。
剛剛的夢境是那麼的清晰明了,就好像是發生在眼前一般。
溫映萱心裏頓時一緊,連忙伸出手握起了白莫言的手,感覺到他微涼的體溫後,緊揪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回頭看到不遠處看護靠在椅子上睡著,溫映萱這才輕吐了口氣,回頭看著白莫言,帶著幾分的無奈和驚魂未定,輕輕道:“我剛剛夢到你了,白莫言。沒有想到你白天嚇了我一跳,晚上又來嚇我。被你兩次都嚇到,看來你肯定是個淘氣的人。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寂靜的晚上,萬物都沉入一片沉靜。
被夢境嚇醒,溫映萱醒來就睡不著,看著自己還拉著白莫言的手,不由地沉重地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在和死神做抗爭,白莫言,你一定要努力地戰勝它,醒過來。我相信你可以的,因為在夢裏,我看到你的笑容非常的爽朗和有朝氣。像你這麼有蓬勃力量的男生,老天爺肯定舍不得剝奪你的生命。
所以,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就如白天那般,在我嚇到半死的時候,你突然開口驚醒了我,讓我打電話救你。我做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白莫言,我知道你對生命的渴望,那就勇敢一點。等你闖過了這一關,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麼,都算不了什麼。
所以,這是老天爺對你的考驗,我相信你肯定能勝利的。你已經睡的夠久了,再睡下去就變成一隻豬了。快點醒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