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萱神色有些困倦地把頭依靠在祁澤的肩膀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昨晚本來就沒有睡好,加上今早驚心動魄的一幕,現在裏麵的人又生死未卜,她感覺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就讓她暫時貪戀祁澤的溫柔,在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溫暖吧!
身心的疲憊勞累,可卻怎麼也無法安心閉眼休息。
溫映萱睜大了雙眼,茫然地盯著手術室的門。
腦海中一直出現那個男子倒在血泊中,滿臉了無生氣的畫麵。
心,不由地狠狠揪著,怎麼也鬆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當以為時間都靜止時,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地打開。
原本精神頹廢的溫映萱,立馬站了起來,快步跑了過去。
“醫生,傷者怎麼樣了?”溫映萱一把抓住帶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主治大夫開口問道。
主治大夫並沒有急著回答溫映萱的話,而是摘下了口罩,帶著眼鏡的雙眼看向正往這邊走來的祁澤。
“祁澤,你怎麼會在這裏?”主治大夫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好像明白了什麼,雙眼在祁澤和溫映萱之間來回看了幾眼。
“王叔叔,這是我的妻子溫映萱。映萱,這是王毅權王叔叔,也是這家醫院外科主任。”祁澤開口為兩個人介紹道。
溫映萱暗中苦笑,怎麼在哪都能碰到祁澤認識的人。
但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隻能乖乖地開口喊人:“王叔叔。”
王毅權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看著溫映萱道:“裏麵的傷者情況畢竟嚴重,但也做了處理。如果能夠撐過這24小時,那麼就度過了危險期。”
溫映萱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王叔叔,那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這24小時必須有家屬陪伴在身邊,隨時做召喚的工作。畢竟傷者還在重度昏迷中,如果不醒來,情況就不樂觀。對了,你們通知了傷者的家屬沒有?”
王毅權對著他們身後的警察問道。
“傷者白莫言,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華僑,他的家屬,暫時還聯係不到。”警察在一邊彙報道。
“什麼叫聯係不到?”祁澤在一邊皺眉問道。
“因為他是一個孤兒,被一對退休的夫婦領養,前年這對夫婦已經離世。至於其他的親人,我們還在調查中……”警察有些不安地彙報道。
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溫映萱看著眾人的臉色,突然轉身對著王毅權道:“王叔叔,既然這24小時關乎白莫言能不能醒來,那我來照顧他。”
“你……”
“你……”
祁澤和王毅權雙雙驚訝地看著溫映萱,不解地問道。
“嗯。”溫映萱用力地點頭,隨即苦笑道,“畢竟他是因為我才被撞傷送進醫院的,我希望我能夠陪他度過這24小時。不管他能不能醒過來,但這些都是我欠他的……”
“映萱,不要胡說。”祁澤聞言頓時滿臉嚴肅地嗬斥道,“不需要你去陪他 ,我會找一個最好的看護,24小時盡心陪在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