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祁澤的書房門口,溫映萱剛準備敲門,敲門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她猶豫了會兒。
祁澤的辦公室位於別墅二樓走廊最裏麵的一間,她從來沒有進書房,因為祁澤之前就下過命令書房是禁區,不能進。
之前還以為他在裏麵金屋藏嬌,不過住了那麼多年也沒看出什麼端倪這個想法也就打消了。
敲了敲門,她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
裏麵沒有聲音,溫映萱又敲了敲門,十幾秒後,門後傳出一個格外冰冷的聲音。
“進來。”
溫映萱打開門,剛抬頭,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看似隻有一個門,可門裏的世界,卻和門外大不相同,整個書房是環形設計,大麵的落地窗,高至頂端的書架,環形的每一隔都是直頂天花板的書架,每排書架上都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像是藏寶閣一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別人總說門後又是一個新天地這句話的含義。
祁澤正坐在中間的書桌上,低頭看著書。
原來不是工作啊,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跑到這裏來看書,真沒看出來,平時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祁澤,居然還是一個書迷。
她突然又想起剛才祁母在房間裏和她說的那些話,祁澤從小到大都是被祁父逼著看各種財經節目和有關於經營方麵的書籍。
看著這書房裏成千上百的書籍,開始有些心疼祁澤。
“你到這來不會是來欣賞我的書房吧?”他微微抬眼,那深邃的眸子正幽深的望著她。
溫映萱吞了吞喉嚨,走進來關上門,“我來,是把這個給你。”
取下手中的手鐲,將翡翠手鐲放在他的桌上,抿了抿嘴,“這個,是阿姨給我的。”
看到桌上的手鐲,祁澤明顯怔了一下,眼裏閃過一道意外之色。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既然我媽給你了,你就先帶著吧。”
“可我們現在隻是演戲啊,等你爸媽走了以後我們也離婚了,這手鐲是留給祁家的媳婦,給我帶著不合適吧?”
“如果你現在給我,我媽發現你的手鐲不見了,你該怎麼回答?”他抬起頭,目光銳利的看著她。
溫映萱被他那眼神嚇得往後一退,小心翼翼的反駁道:“那我可以說怕摔碎了就放著了,萬一這鐲子帶著手上哪天真出意外了,摔碎了怎麼辦?看著色澤應該很貴吧,我也賠不起……”
話音剛落,她明顯感覺書房裏的氣氛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而此時,祁澤的表情也慢慢變得陰沉。
她說錯了什麼?
“錢?嗬,溫映萱,自從你和我結婚後每一件事情都是奔著自己的利益,你生來眼裏就隻有利益和好處嗎?難怪你在溫家這麼不得寵,你就不知道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他仿佛是動怒了,聲音雖小,但語氣卻是十分的冷硬。
說出的話,聽著也格外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