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沉寂。
他那好看的眸子此刻怒火四射,按著她肩膀的手也加大了力度,抓的生疼。
一分鍾過去,卻像是過了一小時,浴缸裏的水,也逐漸冷卻。
啪!水花四濺。
祁澤從浴缸裏起來,拿了一條幹淨的浴巾圍上,高大的身體背對著她,隻說了一個字,“滾!”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狼狽的從祁家出來,又是如何穿著濕透的衣服回到的家裏。
回到家,痛哭了一場。
好像沒有睡覺療傷更好的辦法,一覺醒來,說不定都忘了呢?
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然發燒了,不知道燒到多少度,隻感覺身體一直往下沉,就算睡覺,也睡得不舒服。
和公司打電話請了病假,溫映萱就躺在床上睡覺,小時後每當生病的時候就把自己悶在被子裏,悶出汗來了,病就好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是被餓的胃痛醒的還是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閉上眼睛,直到耳朵裏一直傳來敲門聲,她這才確定是門外有人在敲門。
下床走到客廳,開門。
雷宇琛正站在門口,滿臉的焦急。
她愣了愣,問道:“你怎麼來了?”印象裏,她沒有告訴雷宇琛自己住在哪裏啊。
見她穿著睡衣,臉被燒得通紅,雷宇琛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皺起眉頭,“都燒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溫映萱,你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她很少見雷宇琛發火,也很少見她對自己大聲囔囔。
愣了一會兒,轉過身,“隻是小病,沒事。”
“這是小病?”他關上門,攔住正要進房繼續睡覺的她,“如果不是打電話到你們公司問你照片的事情,我都還不知道你生病,要是我今天不來,你確定明天你能從床上起來?”
她不想聽雷宇琛在耳邊嘮叨,隻感覺大腦沉重的連任何聲音都裝不下。
“我不想去醫院,不喜歡聞醫院的藥水味!”她隻丟下這句話,掠過他朝著房裏走去。
雷宇琛知道溫映萱生病都不喜歡去醫院,每次都隻是靠吃藥來解決,如果現在強行把她帶到醫院,指不定會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大腦。
他知道溫映萱表麵看上去柔柔弱弱,可骨子裏卻倔的要死,想到這,雷宇琛歎了口氣,掏出手機給雷家的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睜開雙眼,正好看見窗外的黃昏。
剛準備起身這才發現手上被掛了點滴,身體也比之前好了一些。想起白天的時候,雷宇琛好像來過。
正在回想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雷宇琛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白粥。
“醒了?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她舔了舔幹枯的嘴唇,問道:“你把醫生叫來家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