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的容顏於陰暗中緩緩的展露出來,蜜餞般的發色,湛藍的眼眸,風流的體態在陰暗中更添幾分妖異的風情。
“沐月聖女!”
眾口驚呼,詫異之極的看著來人。她怎麼會來此!穆蓁更是不解,此時她理當身處伏魔殿守護金祺教主才是,怎會出現在此?腦中突然一頓,難道孤雲就已被他們給擒住了。
“穆蓁,你好大的狗膽,沒有教主大人的命令,竟敢擅自放走重要罪人!”
隻是如此冷厲的斥責之聲,非但沒讓穆蓁驚嚇的匍匐跪地乞罪,反而讓他高昂著頭冷笑的看著沐月,俊眸中滿是譏諷,薄唇不屑的啟開:“沐月聖女怎麼不守護教主身旁,反而跑到這陰暗晦澀之地呢?我記的你可是一向最為厭惡到這般的地方來呢。”
“你不會是趁教主危險之時逃到這來的吧?”眼眸斜視著因昏暗的燈光打落的斑駁的玉顏,邪笑著,“不會是你想……”墨黑的眼珠轉動著,看向身旁的肖洛維,“獨吞他身上的藏寶圖吧?”
“你在胡說什麼!”沐月聖女怒斥道,臉上咋青還白,似乎被穆蓁猜中心似一般,美眸中閃過微微的心虛之色,“本尊是尊教主大人諭令監測著你這內賊。果不其然,竟被教主大人猜對了!”
穆蓁隻是冷笑的看著沐月,緩緩的於袖口中取出一塊金令,揚起展示於沐月眼前:“看來教主當真有先見之明呐,她早猜你有二心,料想你定將背著教主獨奪藏寶圖!果不其然……哼——所以,諭令在此,穆蓁謹尊教主大人之令,特至此押解這一幹罪人轉移監視之地!”
“你竟會有教主金令!”沐月不可思議的看著穆蓁手中的令牌,身如鬼影,一步掠了過來,伸手就要奪過穆蓁手中的金令,誰知穆蓁隻是身形一晃,閃過了沐月的鷹爪。
“你有武功?”沐月再一次詫異聲起。
穆蓁隻是輕笑著,天知道,他隻會一種逃命的功夫——輕功,還有幾下隻能自保的功夫:“我會武功很稀奇麼?”撫摸著金令,一邊打量著沐月忽明忽暗的眼眸,一邊示意肖洛維他們帶煙蘿快走。
沐月臉上一陣青紅,狠戾的看著穆蓁。再一轉頭,竟見正要悄然逃去的四人,滿心怒意頓然揚起:“想逃,美著呢!”一掌揮了過去,勁風直向處於最後的煙蘿襲去。
“小心——”
穆蓁的驚恐之聲剛飄出來,肖洛維則早已一把拉過煙蘿,全身護住她。掌風重重的擊於肖洛維背上。身形一萎,熱血上湧,殷紅的血如花柱一般,噴灑在煙蘿素色衣袍上,鬼異而刺目。
如此的突然,讓煙蘿驚錯的呆立著,腦中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與話語竟硬生生的分隔了開來。瞳孔中晃顯出一張模糊的麵孔,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煙蘿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張麵孔上的欣慰之情。
“肖太傅……”兩個驚呼聲揚起,疾速奔向肖洛維。
然而肖洛維卻是半掙紮的站立起來,緊張的打量著煙蘿,憂慮而虛弱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金令在此,沐月聖女難道要謀叛不成。”穆蓁心下一冷,幾乎是於肖洛維接受那一掌時冷聲起來,及其憂慮的掛心著滿是呆愣著的煙蘿。如此的錯愕,定是驚嚇不小吧。隻是未曾料到竟會有人如此護著煙蘿。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原因會讓那人甘願舍去性命以護鄔二小姐呢?如此大的動力,豈非常人可為之。難道這幾日來發生了些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沐月看著那金令,冷笑了起來:“金令,誰知是真是假?你以為本尊會信你的話麼?隻不過是小小的被“嗜魂”蠱蟲所控製的豕彘而已,教主怎會將此重要之物給你?!”
“正因為我隻是個被蠱蟲所操控著的豕彘,所以英明聖神的教主才會信任我。”明滅不定的火光打落在穆蓁的俊彥之上,猶是碧玉微瑕。過於陰柔邪氣的眉目中撲爍著絲絲怨氣,陰戾的駭人。
若不是因為蘇寒(孤雲),自己又怎會被金祺下蠱,被他人所控!強硬的壓下了心口的怨恨,然而胸口卻又莫名的揪痛起來。那樣的夢魘,怎能忘懷;那般的刺痛,怎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