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你以為你這小小法術就可以攔住我們嗎?”金祺冷硬的聲音清晰的透過屏障傳進了孤雲耳中。底下之人攻擊的更加猛烈了,重重的撞擊著這塊透明的屏障。
孤雲卻隻是冷冷一笑,繼續翻手施法,隻見那個屏障竟快遞的化為一個球體,將殿堂中所有之人給包裹了起來。緊接著,這個通透的球體開始變的混濁了起來,越來越暗,裏邊一片漆黑,人們誰也看不見誰了,好像是一個個被隔離分開了起來。
“殺吧,我的孩子!放手來殺吧!因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陰暗之中突然晃起了一束耀眼的白光,緊緊的籠罩著一個綠炮的俊美少年,飄散著的如墨夜般的長發散發著點點幽藍色的光彩,使這少年更加妖魅。
聽著眼前的綠衣少年的冰冷的話語,人們則更叫瘋狂了起來,拿著手中的鉤戟猛的向他拚殺過去。一時間,隻聞的一陣陣嘶吼聲、拚殺聲、慘叫聲。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於殿堂內迅速的蔓延開來。
一刀砍去,展現在自己眼前的卻不是那個少年的俊彥,而是一張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抑或是未曾見過的滿是鮮血的麵孔,同自己一樣,都是一身白袍。
“為什麼殺我?!”
然而自己還未反應過來,背後卻也深深的被另一人刺進一劍,鮮血噴湧。雙目暴突,同被自己殺死之人一樣,死不瞑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變,讓這些凡夫俗子們頓時陷入了漫無止境的驚恐之中。黑暗中,除了眼前這個永遠立於自己眼前徐徐攻殺自己的少年,除了耳中這位少年的清冷的話語,當真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聽不見了。惶恐之中,為了自保,一次又一次的失手錯殺自己同派之人。
“幕帷陣!”金祺更加惶恐了起來,緊捏著手中金鞭,臉色越發的蒼白。這是第二次陷入幕帷陣之中了。身陷於陣中之人,在他們的眼中、耳中除了自己眼前的幻想,還是幻想。
感覺一股殺氣直直想自己襲來,心一冷,不由分說,長鞭一揮,隻聽的鉤戟清脆的折斷之聲,以及,自己教徒的慘叫之聲,幾縷鮮血向自己撲來,濺染了自己的自己金繡袍。心忽的一陣緊縮,心口更加煩悶,一陣劇痛,殷紅的血液緩緩從自己嘴角流出,拉成了一條細長細長的絲線。
“若想要鄔二小姐好好的活著,就放我們出來,否則,你永遠也別想見不到她。”深深的提出一口氣,穩住身形,大聲叫道,隻是話語微顯狼狽。她在賭,她在賭那個淡若輕煙般的女子在他心中的重要度。
煙蘿!金祺突然爆出來的話讓孤雲不由的愣了下,擔憂不已的神色頓時顯現於這張俊彥之上。因為這一愣,促使黑幕之中出現了一條微小的隙縫,讓金祺有機可趁。金祺一見此縫,便急速揚鞭向那隙縫襲去,一個竄躍,破隙而出。當然,隻是她一人逃出而已。然而她那於幕帷之上重重劈去的一鞭,無疑也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狠狠的於孤雲心口上刺上了一刀。
孤雲一個趔趄,心口血氣上湧,於口中溢出。見金祺逃脫出來,手中越發狠決,一柄利劍脫手而出,刺向金祺。金祺連忙一個空翻,躲過了那柄無影無形的利劍,再一運氣,抖擻著手中金鞭,直向孤雲躲去。一時間,隻見一金一綠的影子於殿堂之內翻飛,所到之處,皆一片狼藉。忽的兩掌相對,一聲巨響,兩具身形如同破敗的棉絮一般,被這一掌內力震的飛散開來。金祺被震的重重的飛撞到牆根之上,再一反彈,如隻□□般,啪的一聲,又砸在地上,口中急急的流出一攤殷紅的液體。再看孤雲,他也好不到哪去,一臉死灰之色,急急的向後退著步,靠著身後的玉柱才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隻是這一對掌,化去了他自己太多的靈力,無形當中也就消弭了幕帷陣的威力,讓殘存的那些渾身是血的教徒給趁機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