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表揚為夫很賣力嗎?”他笑,一伸手,還是輕鬆的將她撈入自己的懷中。
有時候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差距,真的讓人咬牙。
掙紮了兩下,就聽到他在她的頭頂陰測測的說,“如果你繼續這樣掙紮下去,我會自動理解成你在撩撥我,不信,你可以感受一下!”
瞬間,她老老實實的不敢動了,咬了咬唇,兩隻手還是抵在他的胸前做抗拒狀。
就這樣抱著軟軟的她,未嚐不是一種平穩的幸福。
薄靖司閉了閉眼,然後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她。
時初有些驚訝,因為感覺他的這個擁抱,似乎在汲取力量,是從她的身上,汲取力量一般,他深深的呼吸,然後用力的抱著她,接著鬆開。
稍稍分開些距離,薄靖司看著她的眼睛,然後說,“你不是覺得我不講理,不近人情嗎?”
她愣了,眨了眨眼,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淡然一笑,然後手指指向她身上那處紅色的傷疤,“你能告訴我,這個,是怎麼弄的嗎?”
戳到那處疤痕,她的手下意識的縮了縮,很認真的想了想,“應該是我小時候弄的了,但是,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記不住了?”他揚眉,“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這樣的疤,應該很疼吧?”
輕輕的摩挲著,看上去,他居然很憐惜的樣子。
時初心念一動,難道這疤,他會知道是怎麼弄的嗎?
“我印象裏那時候我還不大,五六歲?好像是吧,我家附近的一座房子著火了,我聽到有人叫救命,後來,我看到一個人,他看著我,很髒很髒,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拉了他一把,好像是被火燒到的。”
她很認真的回憶,那些都是記憶的碎片了,不是很連貫,所以說起來,也是斷斷續續的。
“你真的不記得了?”揉著她的頭發,他的手指仿佛帶著微微的磁電魔力,讓她的頭皮好舒服,好困倦。
“不太清楚了。”她說,“畢竟那時候我還小,我就記得很疼很疼,後來我媽還給我抹了藥膏的。”
“你回去難道沒有跟家裏人說過嗎?”他問。
“說過啊,可是他們笑我那麼小怎麼可能救人,再說了,救的人呢?說我肯定是自己玩火不小心燒到了,可是這個我記得很清楚,我真的沒有玩火,真的是附近的房子著火了。”
點了點頭,薄靖司說,“我相信你。”
“可是,你為什麼問這個?”仰起頭看他,隻能看到他的下巴處,青色的剃的很幹淨的胡茬,還有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手指輕輕的戳上那凸起的地方,她說,“你心裏,是不是有很多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但是不知為什麼,看著他的臉色,聽著他的呼吸,感覺他心裏有很多隱忍的事,她能感受到他的難過和無奈,可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