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有關係嗎?”
年牧遙還是那副雲淡風輕,不緊不慢的樣子,這樣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她。
時夏猛然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在他的麵前,“年牧遙,你究竟想怎麼樣?孩子我也生了,在你姑姑和嬸嬸麵前的戲我也做足了,我給夠你麵子了吧?從結了婚以後,你要冷落就冷落,要甩臉就甩臉,婚前答應我的事一件沒做到,可我有說過什麼沒有?可你呢,你就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聲聲控訴,不知道懷裏的孩子是不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憤怒和傷心,扁了扁嘴,也跟著哭了起來。
眸光沉靜,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就好像她的控訴都是指責的別人,他不生氣,也不急著反駁,隻是看著她惱怒的樣子,然後譏嘲的翹了翹嘴角,“那你呢?”
“什麼?!”
“你又對得起我嗎?”他輕笑,一字一頓的說。
“我……”時夏語塞了下,低頭在輕輕的拍著哄著孩子,又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我怎麼對不起你了?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倒是說!”
“嗬,看來你的記性不是太好啊!”他冷笑一聲,“那要不要我提醒你,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心裏突地漏跳了一拍,時夏心頭慌亂,眼神也下意識的避開他,哪裏去敢跟他直視,心慌意亂,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什麼孩子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是糊塗了!”
“是啊,我真是糊塗了,丟棄了珍珠,撿了個魚眼當寶貝!”仰天長笑。
笑了一陣子,他收起笑容看著她,麵色肅冷,“留著你,還讓你掛著年太太的名分,是還用的上你,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太過分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毫不留情。
“牧遙,年牧遙!”追了兩步,時夏沒有追上,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摔門走了,心碎欲絕,低下頭,眼淚落在孩子的臉上。
而此刻,孩子已經哭累睡著了,看著他沉睡的臉,自己的傷口卻是越來越疼了,護工剛洗好了衣服曬好進門,看到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年太太,年太太你怎麼了?醫生,護士……”
抱緊了孩子,她緩緩的彎下腰去,耳邊回響著年牧遙方才的話,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那件事連媽媽都不知道,他應該不會知道啊,而且他知道了,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那天夜裏,他明明很著急的把她送進醫院裏,她以為,她以為他至少是在乎自己的……
意識逐漸的模糊,腦子裏昏沉沉的,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