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司斜睨了他一眼,頓時目光更加陰沉了,“誰讓你戴眼鏡的!”
猛然這麼一吼,倒是嚇了他一跳,縮了縮脖子,“那個……我不是來的匆忙,忘了摘了麼!”
一邊說著,把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
真是,就因為這丫頭有心理障礙,他就連扮斯文的權利都沒有了。
傾下身,薄靖司抬手,將她額頭的劉海往上捋了捋,露出受了傷的地方,看著那淺淺的痕跡,卻仿佛燒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心上的那把火,燒得更加旺了。
“查出是誰做的沒有?”他轉頭,冷聲問道。
“這個……司耀已經派人去查了,他的辦事能力您應該放心的,肯定能查出來,不過,這才沒多久,總是要給他一點時間的。”
“放心?”微斂眼眸,他說,“在上城,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我的女人,現在跟我說讓我放心,讓我相信你們的辦事能力?這就是你們的辦事能力?!”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司徒暗暗叫苦,為什麼讓他留下來在這裏辦這樣的苦差事。
“這個……意外突發事件嘛,誰也料……”
後麵的話,在他冰冷的眼神裏默默吞了下來。
“嗯……”輕哼一聲,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不再是反複的搖頭說胡話,身體終於動了動。
薄靖司立刻上前一步,坐到床畔握住她的手,“小初兒……”
“我這是,在哪裏?”擰起眉頭,她醒過來,覺得頭暈暈沉沉的,眼睛張開四處觀察,好像,在家?
“在家!放心,不會有人能傷害到你!”他握緊了她的手,“你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裏痛?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趕緊說出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包紮好了,至於額頭和脖子的地方,雖然還有點疼,但是又夾雜著涼涼的感覺,想來也是處理過了,再看看一旁站著灰頭土臉的司徒,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她說。
司徒暗暗的鬆了口氣。
“真的沒事?”他蹙緊眉,“究竟怎麼回事,你看到那個人是誰了沒有?”
“沒有,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都沒反應過來。而且路邊有人接應,他上了車,我追不到!”她有點遺憾,要不然可以親手把那個人抓住的。
“不要緊,有我在,一定會抓住那個凶手的!”薄靖司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眼睛裏卻蒙上了一層冰霜。
明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這樣,時初都會覺得很冷,“別生氣,先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說,而且,我也沒事,不是嗎?咳咳……”
幹咳了兩聲,嗓子裏火燒火燎的。
“還說沒事!”他低斥道,“從今天起,哪裏也不許去,乖乖的在家裏養傷!”
“那怎麼行,公司裏還有很多的事,我好不容易才進公司,我……”
她扁了扁嘴,低下頭,但還是倔強的加了一句,“我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
薄靖司有些哭笑不得,但依舊板著臉堅決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