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錦帶著郭驍回了娘家,原想著怎麼也能分一杯羹,靠著娘家也能保證下半輩子的生活,孰料,爸爸太偏心,同樣是孫子,外孫怎麼就不如孫子了。
“我不是氣他犯的錯,我是生氣你外公。你明明不輸給年牧遙,怎麼就不能入主董事會了。”她氣結不已,不管自己怎麼爭取,爸爸都不肯鬆口,別說給個總經理之類的當當了,也就讓郭驍做了個公關部的經理,根本連董事會都不讓他參與進去。
“不著急,外公年紀大了,總有他自己的考慮,我相信隻要我好好的表現,外公一定能看到我的努力的!”他信心滿滿的說,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鏡子中的自己,意氣風發。
的確,自己哪一點比年牧遙差了。
長歎了一口氣,年素錦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好在你外公還在,這家也不是他年牧遙說了算,不然的話,哪裏還有我們娘倆的容身之地!”
郭驍抿了抿唇,並沒有說什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陰鷙的光。
——
時夏到底還是回去了。
早晨起床,看著自己滿身的淤青和吻痕,她才算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心裏有點後怕,又有點難受,哭了好一會兒才穿上衣服,好在董業不在,黃媽也回來了,說是媽媽已經回來了,但是回房休息了。
想了下,也沒去見她,隻叮囑了兩句,就自己先回家了。
屋子裏空蕩蕩的,冷冷清清,年牧遙顯然還沒有回來。
這裏哪裏還像個家,從新婚的第一天起,就沒有過家的溫馨和喜悅。
她全身上下都酸疼,眼睛也酸澀的很,丟開包包靠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想說。
身體某一處隱隱的疼,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做夢,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喜歡著年牧遙的時夏了,甚至她再不能理直氣壯的去指責年牧遙,她後怕的很,怕年牧遙會發現,雖然……他這輩子能不能真的碰自己,還未可知。
一手撐頭,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這樣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震動聲將她驚醒,從包裏翻找出手機看了一眼,趕緊接了起來,“巧巧!”
電話那端,靜悄悄的。
“巧巧,是不是你,你還好吧?這兩天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可急死了!”她焦急的說。
現在,她身邊似乎一個人都不可信,誰也不能說,唯一的朋友隻有方巧了。
“你,急死了?”終於,方巧開口了,聲音冷冷的,帶著幾分嘲弄,“你是急我怎麼沒死,是不是?”
時夏渾身一僵,好像兜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巧巧,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前兩天就給你打電話了,但是方競堯他……”
“他?如果不是他,我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時夏啊時夏,我把你當閨蜜當朋友當死黨,可你呢?!你特麼把我當棋子,是不是?!”她的聲音淒厲,從手機聽筒裏尖銳的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