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應了一聲,隨手掏出手機,果然上麵二十八個未接電話,這丫頭還真是。
看了看,估計也沒自己什麼事了,言溪便退了出去。
仰起頭看向她,薄靖司道,“你不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
他的目光緩緩的從她的臉上往下滑,落到深V的領口,裏麵蜜色的皮膚,每一寸都透著讓人難以言喻的遐想。
收回眼神,他再次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你在陸家惹出那麼大的亂子,不要說點什麼嗎?”
“我以為,不需要解釋的。”憑他,應該是能了解的,不是嗎?
“那你有沒有推那個女人下水呢?”他問道。
時初眼睛一眨不眨的回望著他,“你說有,那就有。”
緩緩的從沙發站起來,他舒展了一下身體,“你覺得我不相信你?”
“你確實沒有相信我的必要。”
當初自己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時候,她拚了命的告訴所有人,自己不是精神病,誰信?
貼近她,他低下頭看著她的臉,一隻手輕輕的托住她的腮,“相不相信不重要,我是說——”
頓了頓,他的身體往下傾了傾,一臉認真的說:“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機會,不要客氣,盡管推。就算不是你推的,你也要上去踹兩腳,往下按兩下,你這麼站在邊上袖手旁觀,未免太便宜她了。”
聲音極輕極輕,似玩笑話一般,可是看他的臉色明明格外認真,似笑非笑。
“你——”
“傻孩子,你對壞人不狠,壞人就會對你狠!”他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嗯,手感真好,皮膚極細膩,摩挲在指腹間,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無比。
眼看著他的唇就要印上來,時初甩了甩頭,“我去換衣服。”
“這麼客氣幹什麼,一起換吧!”他嬉笑著說,對別人和對自己,可真是一天一地兩個態度。
——
夜深了,薄靖司應該已經睡著了。
聽著臥室裏淺淺勻勻的呼吸聲,時初卻怎麼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腦中都是今天發生的一切。
誠然,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很明顯時夏並不打算放過她,雖然說,自己也絕不會放過他們母女。
可是自己現在這樣依附在薄靖司的身邊,又能做什麼?每日裏隨他奔波在各地片場,麵對時不時的各種新聞曝光,他是能保護自己,可是她想要報仇,難於登天。
最初隻是想著投奔到他的身邊,至少能夠安穩的生存下來,可從他算計了自己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無聲的歎息,再次翻了個身,想到了陸家。
如果,可以借助陸家,想要奪回時家的一切才有可能吧,可是談何容易。
外麵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樓道裏紛紛擾擾的有點兒亂。她敏銳的睜開眼睛,瞬間起身坐了起來,下一秒,就聽到了拍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