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眼眉,看向那衣服,“我覺得沒這個必要。”
緩步朝她走過來,他靠近,聲音低沉,“你換,還是我幫你換?”
他離得那麼近,氣息幾乎噴灑在她的臉上,時初的臉蹭的一下就熱了起來,咬唇幾乎是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拎起裙子轉身去衛生間了。
唇角噙著笑意,他倚向門框,目光幽深的看向衛生間的方向,最近是應該把事兒放一放,先來著手,他們的事了。
門再次打開,時初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是有些局促的。
不知道多久沒有穿過這樣的裙子了,幾乎長到了她的腳踝,但是尺寸拿捏的很好,腰身收的都是剛剛好,隻不過胸前因為束縛,所以有些掛不住,總是往下滑。
以手輕輕的擋住,她低下頭,已經有些長長的發絲從耳邊垂落下來。
薄靖司走到她的麵前,抬手,將發絲細細的撩到她的耳後,“以後,不要再裹著胸了,也不要再穿男裝了。”
詫異的抬頭,“為什麼?”
“因為我的妻子,是個女人!”擒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輕輕的落下一吻。
手背仿佛被燙了一下,她心頭有點慌亂,“我以為你已經放棄……”
“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我說你是我的,你就注定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
從他的掌心裏把手抽出來,時初在邊上的椅子坐定下來,抬頭看他,目光鎮定了許多,“如果一定是我,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
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對他,自己絕對是有百弊無一利。
“理由隻有一個,我要的就是你。”他肯定的說。
“神經!”半天,她隻憋出這麼兩個字。
除了這兩個字,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有大好的前途,有大把的美女,何苦跟她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落魄女人糾纏。
她不是當初的時家大小姐,沒有光環沒有財富一無所有,他到底要自己什麼。
“神經病配精神病,那不是絕配麼?”他不以為意的笑,一伸手將她撈起攬入懷中,近乎歎息的說,“你就當,是我欠你的,我來還你了!”
“欠的麼?”
時初怔怔出神。
——
不管她有多不情願,晚上還是不得不跟著他出門了,隻不過臨出門前,言溪看她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穿著長裙,胸口幾分涼意,重新得到解放的胸口似乎憋悶壞了,肆意展現著傲人的曲線。
她看向坐在旁邊的薄靖司,他一直把頭對著窗外,似乎不想理自己,也不知道車子要開往哪裏,更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頒獎禮麼?他最近可是越來越不吝於把她拉到人前。
正想著,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時初往外看去,卻並不是什麼會場或者會所之類的,一道徑直的雕花鐵門,門口攔著保鏢,司機放下車窗,遞了一張帖子過去,那人查看了一下,揮了揮手放行。
看著還挺嚴謹慎重的,這樣的布景,這樣的地段,腦中有個熟悉的場景跳了出來,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