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事兒聊完了,你去善後吧。”揮了揮手,他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另外吩咐閑雜人等不許隨便進出!”
時初敏銳的豎起耳朵,不許進也罷了,不許出?
瞥了一眼時初,又看向他,言溪不讚同的說,“這裏畢竟是片場,你悠著點,再傳出什麼桃色新聞去,真就不好收場了。”
“怎麼,你以為我會在這裏辦一場激情大戲麼?”
一句話讓時初瞬間紅了臉,言溪也不太自然,輕啐一口,“別得意忘形!”
說完倒也就閃人出去了。
畢竟那個記者麵子上還是要安撫一下的,當然也不用太緊張了,他反正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屋子裏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薄靖司呼了口氣,看向她,“過來。”
“薄先生等會兒還有戲份,您好好休息,我在外麵幫您守著,一定不讓閑雜人等隨意進出。”她煞有介事的拿他的話來當借口,想要脫身。
“回來!”低斥一聲,他道,“我有說讓你出去守著嗎?誰告訴我等會兒還有戲份的,就算有戲份,也是跟你的戲份!”站定在她的麵前,低下頭看著她微微垂下的臉,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密密的扇形陰影。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擦身而過,居然往外麵走去,門已經打開,他也走了出去,雙手負在身後頭也沒回。
時初怔了怔,這是幾個意思,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正猶豫間,眼睛敏銳的看到他負在身後的手,手指輕輕的勾了勾,恍惚還以為花眼了,定睛一看,再次勾了勾,一個旋身,側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腳下不停的往外走去。
怔忡隻是一瞬,雖然心裏對他這種“勾一勾”的小動作很不爽,但還是很快的跟了上去,誰讓這個麻煩是自己主動招惹的呢。
出了門,薄靖司的心情大抵也好了很多,也不理會一路上紛紛側目過來的各式目光,泰然自若的徑直走向自己的座駕,頓住步子,回頭看她。
本來大家雖然各忙各的,但都把視線偷偷追著薄靖司的身形,見到他目光投過來,立刻齊刷刷也都順著他的方向看過,時初頓時覺得有無數道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生生的要把她活剝了看個透徹。
如芒刺在背,她硬著頭皮走向薄靖司,跟在他的身後上車。
老天,她之前怎麼從來沒有想過,他本身就是一個極為惹眼招人注目的人物,跟在他的身邊,怎麼會不引人注意,失策,真是失策!
“開……”後麵那個車字還沒說出來,就在唇邊戛然而止。
或許是停得太生硬太突兀,時初有些奇怪的看過去,卻見他眉心有一個極淺的“川”字,薄薄的唇角向上翹起,揚起一個格外淺淡的嘲弄笑容,“開車!”
車子徐徐發動,順著他的視線隨意的掃了一眼,時初身體立刻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