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是了是了,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啪!”聽到動靜,神父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頓時吃了一驚。
薄靖司半跪在她的麵前,手裏空無一物,隻是握著她的一隻手,“你問我為什麼要娶你?好,我就給你一個理由!因為是你,因為是你時初,我要娶的人隻有你,從來沒有旁人。你嫁給我,爺護你一生周全,決不讓你再被那些惡人欺負了去,你,願不願意?”
這算是史上最霸道最特別的告白和求婚了,他說不出那些肉麻兮兮的話來,拍戲的時候台詞說慣了情話,但是真到自己的嘴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艱難。
時初也是震驚了,呆愣了片刻,怎麼都回不過神來,他確定,確定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一次沒有諸多賓客,沒有媒體記者,沒有鮮花鑽戒,隻有他們,和一個歪頭也被這情景感染的神父,他不需要做戲,不需要演給人看,可他還是那麼執著。
“薄靖司,這真是你演過最爛的一場戲!”她別過頭去,有些想哭。
在她以為自己被全世界遺棄的時候,在她以為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甚至許她未來,如果她自私一點,是應該答應的,沒什麼好猶豫的。
可是——
“我還是不能答應!”瞬間,那種美好的泡泡就幻滅了。
“為什麼?!”他近乎咆哮出聲,“時初,你不要太過分!”
她閉上眼睛,“我就是這麼過分的人,我從來都是囂張霸道不講理的,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也沒人看見。”
神父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無語,他不是人麼?
“你非要把我的自尊踐踏在腳下才開心嗎?”他再沒有這樣委屈求全的求過人,再沒有,可她卻拒絕了自己。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她轉身問道。
“做夢!”薄靖司動了怒,麵若寒霜,“你別忘了,你就算不做我的保鏢,還欠著我的債!如果你跑了,這錢我找誰要去,你居然不肯做薄太太,那就做我的女傭,直到把債全部還清了為止!”
咬了咬唇,她忍著痛意,“好!”
她這一聲好,薄靖司就更加暴怒了,她寧可做女傭都不肯嫁給自己麼,難道自己拚搏了這麼多年,已經站到如此的人生高度,她還是不肯同意麼?
還是說,她的心裏根本就還裝著那個年牧遙,無法忘記!
“這是封口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明白!”丟了一疊錢在神父的手中,他大步的朝外走去。
神父張口結舌,想要叫住他,大門打開,他已經走了出去,“回北市!”
他沉聲道,整個人雖然完全沐浴在陽光裏,卻如極地寒冰,透著一股無法融化的森寒。
神父歎了口氣,再看向這個看似文弱卻倔強無比的女子,真不知她這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