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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來到這個小公寓了,她其實真的不知道他這樣裝來裝去的樂趣在哪裏。
不過,也許人生就是應該要學會這樣的偽裝,以前的自己總覺得活出真自我才是生命真諦,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各種算計。
偽裝,也許隻是一種保護色。
薄靖司坐在沙發上微闔眼眸,他今天一天就氣不順,後麵連著接了幾個電話都是破口大罵的,要說這個方小姐,也是夠有麵子的了。
這次有經驗,時初站在窗口往下看,以為會看到上一次那輛雜誌社的采訪車,卻沒想到壓根沒看見,而門鈴聲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薄靖司,見他抬起眼皮看向她,便走過去將門打開。
方巧正在整理頭發,看到是她,微微怔了一下,旋即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一些,抬手將她推到一旁,徑直就走了進去,“薄先生您好,我是前幾天采訪過您的方巧,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當然記得。方小姐剛才在電話裏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他淡淡的說,“來送雜誌樣刊?”
方巧一愣,她是沒覺察出薄靖司的態度並不友好,隻是覺得今天的他好像有一點點怪,“是的,樣刊已經出來了,薄先生看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還有哪裏遺漏的,我們下次好改進。”
一邊說著,一邊將雜誌遞上前來。
薄靖司沒有伸手,臉上的笑意不減,卻是看向時初,她立刻會意的把雜誌接了過來。
皺了皺眉,顯然方巧是不情願的,不過也不好堅持,隻得鬆手給她。
“沒有這個必要了,我不會接受同一家雜誌社的兩次采訪。”他噙著笑意,說著拒絕的話,“會讓方小姐失望了。”
“為什麼呢?”方巧立刻追問道,“難道薄先生對我的采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或者我哪裏做的不好,您大可以直說。”
薄靖司沒有回答,反而是輕聲的咳嗽起來。
咳嗽了幾聲,時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把屋子裏的空調給打開了。
這空調也不知道多久沒用了,打開來就發出吱呀的響聲,緩緩的張開扇葉,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薄先生,您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方巧有些緊張的問。
看到自己的男神生病了,終究是心疼的。
“不要緊,謝謝方小姐專程跑一趟!”他以手空握成拳,放在唇邊掩著,又輕咳了幾聲,“辛苦了。”
方巧搖頭,“這是應該的,不過薄先生為什麼不肯再接受我們的采訪了?事實上,我覺得這次的采訪還不夠詳盡,還期望可以和您再次合作呢!”
這時,薄靖司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鼻梁,狀似鼻子不太舒服的樣子。
時初靜默在一邊,是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的,心底翻了個白眼,轉身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幾度。
反正她穿著襯衫長褲,剛好避開風口的方向,想了想,故意把空調按低好幾度。
你不是要做戲麼?你不是溫文爾雅麼?讓你一次過足癮!透心涼,真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