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勇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把筆記本翻開了,接著道:“東元124年8月25,淩晨五點四十五分,省城警察局迎新區分局接到環亞集團員工報案。報案者稱,在他們環亞集團大門口的噴泉水池中漂浮著一名女屍。接到報警後,迎新分局的幹警立馬趕赴現場查勘。發下一名女工年齡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女子溺死在噴泉水池之中。當時該女子的麵部向下,趴伏在水麵上。我們的幹警把女屍從水池中打撈上來後,為了避免遺漏證據,又下到水池中進行打撈,結果又打撈上來一根長為十二點七米的麻繩和一塊重為七十八點六公斤的石頭……”
楊澤勇說到這裏,龍天劍忽然舉起手,道:“楊廳長,我能打擾一下嗎。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楊澤勇被龍天劍莫名打斷,顯然有些不太高興,不過今天是案情分析會,也隻能示意了龍天劍一下,道:“你是X市的龍天劍吧,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吧。”
龍天劍謙虛地笑了笑客氣道:“謝謝,我想問一下楊廳長,那塊打撈上來的時候是什麼成分嗎?這塊石頭現在是否還保存著。”
楊澤勇愣了一下,半天才問道:“這跟案子有關係嗎?”
龍天劍微笑道:“當然有關係。因為我們可以根據這塊石頭的成分,分析出這塊石頭的出處。也就是說,我們能利用這塊石頭找到作案人從什麼地方把這麼一塊石頭運到環亞集團噴泉水池的。也就可以……”
“咳——咳咳——”
龍天劍的話說到一半,王清華突然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龍天劍的話,道:“龍檢,你先不要提問題,最好先讓楊廳長把話說完。好不好?!”王清華說著話,同時跟龍天劍交換了一下眼神。當然這種眼神隻有他們之間才能看的懂。這是他們之前在X市合作的時候形成的默契。
龍天劍笑了笑,改口道:“不好意思,楊廳長。您繼續。”
楊澤勇似乎從王清華和龍天劍的眼神中覺察到了什麼,卻也說出來到底他們之間到底是交換了一個什麼樣的意思,隻好接著道:“其實案子本身就這麼簡單。奇怪是,我們通過互聯網戶籍管理係統,進行全國戶籍拉網式的摸底排查,卻始終查不出這個無名女屍的籍貫。而當時的現場,除了這一根麻繩和一塊石頭之外。作案者載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把環亞集團當時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更讓人懷疑的是,環亞集團保衛處是三班倒,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職守。而當時的保安也說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情況。”
說到這裏,王清華就知道楊澤勇的案情也算是介紹了完了,就開了個玩笑道:“看來這個無名女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且掉下來的時候,身上還穿了隱身衣,躲過了監控器,也躲過了保安的眼睛。如果我們要查清這個案子,就必須首先找到那件隱身衣,從隱身衣上提取犯罪嫌疑人的指紋了。而隱身衣又是不可見的。看來這個案子是無從查起了。”
王清華說的雖是一句玩笑話,但也是有針對性的。這個案子有些蹊蹺不假,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下手的地方,剛才龍天劍所言石頭的出處就是一個很好的線索。而省警察廳竟然能夠忽略掉這麼重要的線索,不能不讓人懷疑。還有那根麻繩,都可以試著查一查。而省警察廳隻對無名女屍進行了戶籍排查,卻不對案情進行調查,是有意不為,還是另有原因,現在都不可而知。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楊澤勇是有問題的。至於嚴不嚴重,那就要看調查的結果了。
王清華的話一出口,楊澤勇的臉上馬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蘭崇年卻在旁邊推波助瀾道:“老楊啊,看來你這個廳長也真該辭職不幹了啊。”
把本來就一臉窘態的楊澤勇說的肝火上冒,指著蘭崇年怒道:“你……”卻沒有說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