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長生沉默了一會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動一動唐福雲和羅天成?”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沒有得到市委書記的授權,或者上級部門的批準,檢察院是沒有權力對市委常委進行調查的,雖然沒有硬性的規定,但起碼這是一個無形的潛規則。
王清華看了一下賴長生,沒有說是與不是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你有多大把握?”
要把唐福雲和羅天成扳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兩個人都是市委常委,而且手中的權力也是不容忽視的,更何況唐福雲分管政法工作,還是賴長生的頂頭上司。雖然這種關係有些若即若離,檢查擁有獨立的司法權,卻也在黨的領導範圍之內。
賴長生想了想道:“就目前掌握的情況,如果能夠得到市委的支持,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不過……我的意見還是把他們兩個分開處理,可能遇到的阻力會小一些。我的意思是先處理羅天成。畢竟羅天成的問題比較多一些,也容易找到突破口。”
王清華點了點頭道:“是啊,羅天成的問題確實比較多一些,也比較明顯。四通公司的案子牽扯到了很多人,其中他羅天成也難逃其咎。不過如果這樣以來,就又把萬重山牽扯出來了,恐怕省委方麵不會同意我們這樣做。還是先處理你的頂頭上司吧。唐福雲雖然難纏,但是小毛病不少。更何況,他畢竟擔任過那麼多年的市委領導,沒有必要把他BI到絕路上。”
賴長生極有有表情的臉上就會意地笑了一下,道:“那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先處理唐福雲的事情吧。我一會回去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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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夜之間,唐福雲被檢察院帶走的消息,就傳遍了Y市的大街小巷,更引起了Y市官場的騷亂和不解。誰能想到檢察院會帶走他們的直接領導呢。而且是一個那麼荒唐的理由。
不過這還不是最爆料的內容,就在大家還在為此困惑的時候,一件更加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謠傳開始在Y市的上空蔓延,作為Y市政法委書記的唐福雲竟然有十七個情人,而且各個年齡段的幾乎占全了。最大的年逾六旬,比他的老婆還要大十幾歲,最小的隻有十四五歲,是,是一家賓館的服務員。當然大家都比較熟知的“情緣服飾”老板梅月月也位列其中。
讓大家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唐福雲竟然藏有一本那方麵的日記本,裏麵詳細記錄了,他用何種方式獲得了那個情人的“芳心”,描寫了自己當時的心情,又對第一次跟那些女人或者女孩子發生關係做了記實式的描寫。特別是對那位六十歲的老情人的描寫,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可以是說心裏扭曲的。這一點恐怕連王清華和賴長生也沒有想到。如果知道有這樣的結果,王清華估計會事先采取一些防範措施,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事情,傳出去對市委的影響也非常不好。
當然這些都是小道消息,除了檢察院的同誌之外,誰也沒有親眼所見,隻是大家描述的時候,似乎就看著唐福雲在如何扒掉女人的衣服,又如何做出各種下流肮髒的動作的。人的想象力是很豐富的,豐富的可以超越想象本身。
而對於這一切,唐福雲的老婆竟然絲毫的不知情,當唐福雲的老婆坐在王清華的辦公司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哭訴的時候,王清華真是感覺有點苦笑不得。
“這絕對是誣陷,王書記,你一定要為福雲做主……”唐福雲的老婆說兩句就哽咽兩聲,“福雲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我們結婚多少年了,我還能不了解他嗎。十幾年前,他就因為一次交通事故,失去了那方麵的能力,他要那麼多的情人幹什麼用呢。”
男人對女人說謊的技巧是與生俱來的,而唐福雲給老婆編了一個天衣無縫,又一勞永逸的謊言。十多年前的一次交通事故,唐福雲正好傷到了男人的那個地方,不過當時並無大礙。唐福雲卻借題發揮,告訴老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做個真正的男人了。老婆自然是又心疼又難受,再加上老夫老妻了,那兒還會去檢查,正好就給唐福雲落下了一個空子。讓唐福雲從此逃脫了老婆的糾纏,安心伺候那些情人去了。這是唐福雲自己的口供,他老婆竟然還在為他打抱不平。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博愛式的泛濫,能隱藏的如此之深,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