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卻暗笑,你這個蠢蛋,改革,怎麼改,能到把菊園也變成烏七八糟的地方,拉些小姐進來?
權經緯的臉早憋的跟豬肝一樣,卻也從王清華的話裏找不出什麼毛病。廉根奇雖然看不出其中的道道,卻逃不過馮立傑的眼睛,就急忙過來打了個圓場道:“王書記,在這裏已經站半天了,是不是進去說話?”
權經緯這才稍微緩和一下道:“王書記太不夠意思了,來了菊園也不讓進去。站在門口批評我。”說話的口氣比先前恭敬了不少。不過進門的時候還是死性不改,把一直肥碩的胳膊搭在了王清華的肩膀上。王清華也不好當麵給他難看,就在進門的時候,故意彎腰係鞋帶,權經緯的手自然就耷拉了回去。
權經緯連同司機,就兩個人,王清華也隻有馮立傑和趙通,就一起上了桌,又覺得跟權紅河這種吃飯沒必要搞的太正式,就把廉根奇也叫過來了。王清華在菊園宴請過的客人已經不計其數了,不過廉根奇很少有上桌的機會,每次都隻有端茶倒水的份兒,今天能王清華坐在一起,還有一個權大公子,難免受寵若驚,覺得王清華這是給足了他麵子,對王清華自是感激萬分。他卻不知道,王清華故意用廉根奇來騷權經緯的臉皮。
權經緯也沒有看出這一點,還給廉根奇倒了一杯酒。這下廉根奇就更是順杆爬了,整個宴請,成了廉根奇的主角,一會要敬這個酒,一會要敬那個酒,除了兩位司機不能喝酒之外,廉根奇幾乎把一瓶老白幹都敬了出去。
權經緯要敬王清華酒,王清華隻是推脫,隻用嘴抿一小口,權經緯卻不能不一口幹了。喝了一會,王清華覺得權經緯差不多了,又給馮立傑遞眼色。馮立傑心中雖然不讚同王清華的這種做法,但也不得不順著王清華意思,端起酒杯連敬了權經緯三大杯。
權經緯徹底醉了,醉的一塌糊塗,本性就露出來了,端菜的服務員進來,手就不幹不淨地動了起來,一會在這個服務員的屁股上捏一把,一會又在那個服務員的胸前摸一把,弄得那些服務員都不敢進來送菜了,隻好讓後廚的大師傅送,洋相百出,猥褻不堪,嘴裏哩哩啦啦道:“王……書記……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住……在菊園嗎……就是……因為這裏……服務員……太……他媽的封……建了,穿的跟南……極考察團似得,真他媽的沒……勁。你有……空去……金鑫……看看,那裏的姑娘……才叫一個……開放呢。別說你……捏……一把……摸一下……就是當場……上馬,也毫不含糊……”
廉根奇這才明白了王清華剛才的話,看了一下王清華,估計對這個權經緯也怎麼感冒了。不過廉根奇畢竟是勢利小人,可能也喝的有點多了,沒有幾分鍾,就拉著權經緯的手道:“權哥,你放心,今天晚上你就住在咱們菊園,全都包在我廉某人身上了。”
到這個份上,也就差不多了,王清華就給馮立傑遞了個眼色。馮立傑馬上心領神會道:“權哥,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散了吧。”
權經緯也隻好滿嘴酒氣唧唧歪歪道:“好,好,好,就……到這兒吧。”說著過去拉了王清華的手道:“王書記……真是個爽快人,真是個爽快人……”也不知道這話的用意在那裏。估計是酒醉人未醉,知道著了王清華道兒,也不能說出來,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廉根奇又想留權經緯,權經緯卻死活不肯住在菊園。司機就攙扶著權經緯上了車,卻不想上車的時候,撞在了王清華的車上。權經緯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伸腿就在王清華的車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嘴裏罵罵咧咧道:“他媽的,誰的破車放在這兒。”
司機卻認識那是王清華的車,急忙拉住權經緯,轉臉對王清華等人笑笑道:“王書記,真是對不住,喝高了,您多見諒。”
不想司機的話剛一出口,權經緯甩手就給了司機一個耳光道:“你小子他媽的反了,也敢說老子喝多了。”司機捂住被權經緯打的火辣辣的臉,也隻能繼續扶著權經緯繼續上了車。
權經緯上車的時候,王清華忽然感覺,權經緯其實並沒有醉,或者說隻是略微有幾分醉,並沒有完全醉。權經緯剛才肯定是在給自己演習。那麼權經緯為什麼要給自己演習呢?好像剛才踹自己車的那一腳,也根本不像是一個喝醉了人的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