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龍騰躍的話,王清華恨不得馬上跪下給龍騰躍磕個頭,喊他媽十句八句的幹爺爺幹奶奶。這有什麼呢,反正也不能算是大逆不道,也不違背道義,還他媽的因禍得福。不過,一年的官場經曆,讓王清華莫名地謹慎了起來,雖然心裏喜歡,還是略微沉思了一會道:“我想這麼重要的事兒,我想跟我父母商量一下。看他們同不同意,要是他們同意,我個人沒有意見。”
龍騰躍雖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寬和地笑了笑道:“好吧,應該這麼做。你們商量商量吧。要是同意,咱們就定下來了。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給我保證,在外麵堅決不準張揚。這是原則。你能做到嗎?”
王清華道:“你放心吧。我能做到。”
龍騰躍還想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他知道王清華其實已經同意了,而王清華的父母,根本就沒有不同意的理由,所以先把要注意的事情給王清華說了。
從書房出來,王清華就把龍騰躍想認自己當幹孫子的事兒給母親和爺爺說了。爺爺馬上就答應了,道:“這是好事啊。華子多了一個爺爺,我也多了一個好兄弟,我同意。”母親卻有幾分為難道:“還是跟你爸爸商量商量吧。起碼讓他知道一下,要不然,你爸爸會傷心的。”王清華覺得也是。下午龍騰躍上班去了,王清華在沈非之的催促下就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父親覺得也沒有更妥當的辦法了,既然人家龍家願意讓一步,還能認自己的兒子當幹孫子,自己何樂而不為呢,也答應了。
一家人自然又高興地歡騰了起來,不過最高興的還屬程豔嬌了。程豔嬌這下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王清華談戀愛了,而且不用結婚之後做什麼丁克了,一下午都黏在王清華的身邊,家裏人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沈非之就問:“華子今年多大了?”
母親道:“二十三歲了,屬羊的,農曆五月初五的生日。”
沈非之笑道:“這也巧了,豔嬌也是農曆五月初五的生日,就是屬馬的,比清華大一歲。”
母親也笑了起來道:“女大三抱金磚,好著哩。”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二人的婚事上,王清華和程豔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就一塊出去了。後麵三個人就又笑了一陣。
晚上龍騰躍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也已經吃過飯了,進門就把王清華叫到了書房,說有事跟王清華商量。
進了書房,龍騰躍讓王清華坐下,就開始問王清華一些學習、工作的事情,說著說著,很自然地說到了王清華的去向問題。
“清華,你有什麼打算,是不是還準備在X市待呢。”龍騰躍說完停頓了一會,接著道:“我的建議是,你還動一動的好。你現在擔任市委書記肯定資曆不夠。擔任市長,恐怕就沒有人願意當書記了。讓你回學校繼續讀書也不太現實,你現在的名聲太大,去哪個學校都不太合適。不過高爾基曾經說過嗎,社會就是一個最好的大學。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讓你再繼續磨練磨練,你的意思呢?”
龍騰躍說完點了一支煙,也不看王清華,順手拿了一張報紙,潦草的瞄了幾眼,又把報紙放在了桌子上,好像是專門留出來時間讓王清華思考。
王清華想了想道:“您安排吧。我沒什麼意見,怎麼都行。”心裏卻想,我現在已經是幹孫子了,不至於給我安排的太差吧,最好能安排到哪個大企業當個總經理什麼的,也逍遙自在些。
龍騰躍笑道:“那我就給你做主了,你可不要有什麼想法。我的意見是,你再在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磨練磨練。市委副書記雖然是個副職,卻也是個很難把握的角色,幹好了能夠起到平衡權力的作用,幹不好就變成挑撥離間了。你看怎麼樣?”
王清華幾乎崩潰,從常務副市長到副書記,雖說算是升了一級,但區別也不是很大,權力的轉移就是這樣走下來的,即便是有什麼想法,也不好說什麼了,起碼還沒有被撤職回家。
“行,我同意。”王清華應了一聲,“我也想到下麵再鍛煉鍛煉。”
龍騰躍笑了笑,道:“好吧,那就這樣吧。完了我讓組織部給你們省委建議一下,你就上任吧。路是自己走的,我也不想給說過多的廢話,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後來王海山給王清華說了一段自己的故事,差點把王清華死過去一次。
原來王清華的父親王紅旗真是個孤兒,那年王海山逃荒來到河西省後,本想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不想忽然發生了一次大地震,死了不好人。王海山的腦袋也被紮了一下,當時就暈過去了,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叫什麼了,在大街上渾渾噩噩地轉悠,滿眼都是死人,也麻木了。忽然後麵有個女人王海山、王海山地叫,他就轉過了臉,那個女人就把一個孩子交給了他,硬要說是他的孩子。他就這樣接受了一個名字王海山,接受一個孩子王紅旗,相依為命生活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