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氣氛,透著一股煽情,好像設計之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激發人的荷爾蒙,加上血色的葡萄酒,更能喚起女人潛藏在意識深處的野性。悠然的隱約,好像把人帶入一種夢幻般的境界,讓人很容易一下就忘掉世間的煩惱,和自己跟外界的聯係,似乎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孤獨的靈魂,隻要遇到懷抱就可以靠一靠。
王清華也想不到唐糖會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來,靠牆坐下來,王清華突然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好像處在太空之中一樣。看著來來往往、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都是那麼的悠然自得,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好像人家的生活才能叫真正的生活,人家才真正應該屬於這裏,而自己充其量是一個外來戶。
“王市長想吃點什麼?”柔和的彩色燈光下,唐糖的臉龐也看上去紅撲撲的。
“隨便吧。我吃飯沒什麼將就。你自己看著辦。”王清華有些窘迫,感覺臉上的汗水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唐糖嗬嗬笑了一下,彈了個響指,服務員馬上過來了,唐糖就對著菜單指了幾樣,讓服務員去了。
出來的時候,唐糖已經換了衣服,古板的職業裝,換上了性感的便裝,光滑的脊背有一半露在外麵,肩膀和手臂全部落在外麵,胸脯則若隱若現地露出來一半,把最隱晦的地方遮擋了起來,不過這樣更能給人留下豐富的想象空間。
吃飯之前,唐糖先倒了兩杯紅酒,端起來道:“王市長,感謝你上次對我的救命之恩。”說著把酒杯往起端了端,在嘴上抿了一口那血色的液體。王清華也隻好端起來,同樣在嘴上抿了一口,一股苦苦的味道,馬上在王清華的嘴裏蔓延。不過也隻能忍了,免得讓唐糖笑話。
飯菜上來,就一盤子牛排,王清華過去沒有吃過這東西,不過也在電視裏見過,就把刀叉拿起來,準備去切。切了兩次卻發現這玩意還真是個技術活,隻好一點一點地學著小資的樣子慢慢來,這讓王清華不禁想起上次和燕妮一起吃意大利披薩餅的情景。當時自己也沒有吃過那玩意,還以為跟吃肉卷大餅一樣,結果惹來周圍人的一陣側目。唐糖吃的卻非常從容。
盤子裏的那點牛排對王清華而言,就隻能算是打打牙祭了,沒幾口就全部解決了。
從西餐廳出來,兩個人也沒有開車,就在大街上溜達,好像一對剛剛認識的戀人一樣,誰也不多說話。
走了一程,唐糖的高跟鞋就有些吃不消了,對王清華道:“要不到我家裏坐坐吧?”說著臉上紅撲撲地看著王清華。
王清華想了想,道:“那就去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兒。我也正好想去你家裏看看呢。”
一個電話,唐糖的司機,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馬上就趕了過來。
唐範海的超級豪華別墅已經今非昔比,除了一個老媽子之外,再沒有別的傭人了。進門的時候,老媽子殷勤地給唐糖和王清華遞過來拖鞋,又問唐糖要不要準備點夜宵。唐糖看了一下王清華。王清華剛才吃了那點東西,根本沒有吃飽,笑了笑:“那就準備一點吧。”不知道突然之間上來一股勇氣,就附在唐糖的耳朵上道:“吃完夜宵,晚上就不回去了。”
唐糖的臉上馬上泛起一陣紫紅,把俏麗的臉龐映襯的更有幾分動人了。
晚上說了些什麼,王清華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唐糖喝醉了,自己也喝醉了,兩個人就臉對臉傻笑,笑完了,自己好像拉了唐糖一把,也好像沒有拉,總之最後唐糖倒在了自己的懷裏。自己準備對準唐糖那性感櫻桃嘴兒上親一口,嘴已經伸了過去,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縮了回去。翻來覆去,弄的自己精疲力竭。唐糖後來就哭了,哭的稀裏嘩啦的,嘴裏也開始說些唐氏集團的事情,說些父親和母親的事情。至於說了什麼,王清華一句也不記得了。但有一點,王清華非常清楚,那就是唐糖自始至終沒有提起過裘學敏的名字。
淩晨四點多種,王清華的酒醒了,見唐糖依然躺在自己懷裏,衣服也不知道誰撕扯的,已經不像樣子了,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一個活脫脫的絕世美人擺在自己麵前,王清華忽然感覺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幹渴難忍,急忙跑到衛生間,嘴對著水龍頭就是一頓牛飲,又順便方便了一下,竟然發現有種異樣的感覺。
回來的時候,唐糖已經醒了,披散著頭發,也不跟自己說話。
王清華無意間竟然發現自己剛才和唐糖躺過的乳白色的沙發上竟然有一攤紅學血跡。那一攤血跡跟一朵剛剛開放的梅花一樣,很小,卻有一種敢於群芳爭奇鬥豔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