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就覺得這個女人了不得,怪不得被方明遠稱作外交官。
吃飯的時候,免不了又要喝酒。王清華中午剛喝過酒,頭還是覺得悶悶的,就捂了杯子道:“今天這個酒我就不陪大家了,大家隨意。”方明遠客氣了兩句,也沒有過分勉強。由於王清華不喝酒,幾個人也都放不開了,就象征性地敬了幾杯,草草結束了。不喝酒了,吃飯當然就快了,一個小時左右,吃完了事。
王清華繼續回駐京辦,倪落英真的開車拉著常剛去看首都的夜景了。王清華道:“你喝了酒,不怕被交警抓嗎?”倪落英笑了一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謝謝王市長關係,交警不抓女酒鬼!”說著和常剛鑽進了那輛紅色馬自達裏麵去了。
路上,王清華和方明遠閑聊了兩句。方明遠非常健談,從首都的風土人情到趣聞軼事,講了一大堆,就是避而不談官場上的事情。好像王清華這次來並不是來拜什麼碼頭的,隻是來首都旅遊一樣。這樣王清華覺得這個方明月非常會做人。不像荊天虎,開口閉口就是官場上的套套,有時候甚至把一些本不該說在明處的話,也說了出來,不免讓王清華覺得荊天虎即小人又怨婦。
一路走來,王清華發現首都的日係車非常的少,就隨意地問了一句。方明遠無奈地笑了笑道:“這個還真是首都的一個特色。首都人民好像什麼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日係車。別說買日係車少,就是你開一輛日係車,到大街上也會被人看不起。有時候遇到什麼重大國際分歧了,弄不好會被愛國學生們紮了。”
說到這裏,兩個人就閑扯了一會華日關係的問題。當然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有些是大家捕風捉影聽來的,有些是從電視新聞上看來的。隻不過這些問題談起來比較輕鬆,其實跟外國人見麵談論天氣情況一樣。
常剛和倪落英很晚才回來。王清華已經睡下了,聽到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響,又聽到倪落英的嬌笑聲,接著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估計兩個人在外麵沒幹什麼好事。王清華就覺得這個常剛真是有點太猴急了,就算是想怎麼樣,也應該去自己的房間裏再怎麼樣,不至於在樓道裏就開始。終於聽到嘭的一聲關門聲,外麵再無聲息了。
第二天早上,王清華實在不想再去拜什麼碼頭了,覺得那簡直就是一件無聊透頂的事情,市裏隨便派個人來都能完成,就對常剛道:“今天要去的地方我就不去了,你帶落英同誌去吧。至於去不去裘老那裏,你請示一下裘書記。如果裘書記同意了,我們就去,裘書記不同意就算了。盡早回市裏吧。”常剛也樂的和倪落英膩在一起,謙讓了兩句說自己人微言輕,自己去恐怕不太好。王清華就擺了擺手,也沒有說什麼。常剛就帶著倪落英開著那輛紅色的馬自達走了。
閑著也是閑著,好不容易來一次首都,也想各處轉轉。給方明月打了個朝華,王清華就給程豔嬌打了一個電話,讓程豔嬌過來接自己。不一會功夫,程豔嬌開一輛高配的獵豹越野過來了。王清華就玩笑道:“你也有點太誇張了吧,一個女孩子開這麼一個坦克在大街上逛遊,就不怕人笑話嗎。”程豔嬌將王清華拉上車道:“少廢話了,你要各處逛逛,開別的車能行嗎?來了首都不去長城嗎?翻新過的長城有什麼意思,去看老長城都是山路,不開這車開什麼。”幾句話把王清華頂的,隻能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把逛的地方都給我安排好了啊。”
不想半路上,羅榮天卻突然打來了電話。程豔嬌問誰的電話,王清華坐在副駕座上也沒有回答,直接接起了電話。
“清華嗎,你現在在首都嗎?如果在的話,你馬上到中紀委來一趟,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到。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又有了新情況。”
“三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還是你來了,我們再詳談吧。”
羅榮添說完將電話扣了。程豔嬌已經聽出來是羅榮天的電話了,一邊找地方掉頭,一邊極不情願道:“真是個工作狂,剛回來就找人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