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紅旗的心中,對王清華更多的恐怕還是一種作為父親的擔憂。官場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算是從未涉足過官場的王紅旗,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擔心兒子攪進去後就無法自拔,成為官場的犧牲品。值得安慰的是,有了生身父親的照顧,多少減少了一些這方麵的危險。
這麼多人一下子住在龍騰月的家中,按規定是不允許的,警衛員幾次進來問龍騰躍是不是給王清華等人安排住處,都被龍騰月嚴厲地拒絕了。後來辦公廳也親自過來請示一遍,明是請示,實是逼迫龍騰躍做出讓步。龍騰躍又把辦公廳的人訓斥了一頓,才算安寧了下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
沈非之安排大家睡覺,把王紅旗又單獨叫了出來,說了半夜的話。沈非之難免說一陣哭一陣,弄得龍騰躍在旁邊不得不一直勸說老伴,勸著勸著,自己竟也流下了眼淚,把半生的遺憾和悔恨都說了說出來。剛開始,王紅旗還一直忍著,後來也經不起氣氛的渲染,見兩個老人都淚流滿麵的樣子,淚水也嘩嘩地流了下來,一腔的怨恨也化作淚水流了出來。
剛剛安排好,程豔嬌就跑到了王清華的和爺爺住的房間,把王清華又叫到了自己的房間。王清華本來和爺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正給爺爺說一些官場上的趣味樂事,卻被程豔嬌打攪了,也不好在爺爺麵前過分不給程豔嬌麵子,隻好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爺爺。爺爺慈祥地笑了笑道:“去吧,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有話說。”
進了程豔嬌的房間,王清華馬上道:“你幹什麼呢?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可是累了好幾天了。”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煙要點。程豔嬌一把將王清華的煙奪了過去,扔進了垃圾桶中道:“你是不是男人,懂不懂規矩,竟然在女孩子的房間裏抽煙。”
王清華就有些不耐煩了道:“你別管我是不是男人,什麼事兒,說吧。不說我可要走了。”說著做出欲走的動作。程豔嬌小嘴一撅,鼻子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你走吧。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以為誰稀罕你啊。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親表妹,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王清華就又想起那天晚上在開源路的情形,而程豔嬌現在對自己的身世依然還蒙在鼓裏,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心下不由覺得好笑,覺得這也是造化弄人,戀人變兄妹,兄妹又不是親兄妹,自己在夢中好像還夢到了程豔嬌的樣子,似乎跟自己已經結婚了,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嘴就不由自主地裂了一下,並沒有笑出聲來。
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還是被程豔嬌看見了。程豔嬌上去揪住王清華的耳朵問道:“想什麼呢?告訴你,別胡思亂想啊,我可是你的親表妹。那天的事兒,我丟人,你也丟人。”看來兩個人真有點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去了。
王清華把程豔嬌的手拿下來甩開,又摸了摸被揪的生疼的耳朵,故裝糊塗道:“你說什麼呢。什麼丟人不丟人的。趕緊說,什麼事兒。要不然我可真要走了。”
程豔嬌就是不說,雙臂交叉在胸前,按壓在已經熟透酥胸之上,再加上程豔嬌穿的衣服很少,睡衣還開了低領,把兩個渾圓豐滿的酥胸擠壓完全變了形,圓鼓鼓的露出了嫩白色的一大片,昂著頭道:“求我吧。求我我就告訴你。”
看著程豔嬌的這個樣子,王清華也不禁有些動心了,突然之間感覺渾身火辣辣的,丹田裏好像聚集了一股惡氣,亟待噴薄而出,站在那裏明顯不自然了。不知怎麼又忽然想起了蘭英,想起了欣欣,想起了唐糖,想起了燕妮,甚至捎帶著把騰山惠子也想了一下,思維一下回到了X市,蘭滄海的身影、裘學敏的身影,各種形形色色的官場身影突然湧進了腦海中,感覺身旁到處都埋著炸彈,稍不留神就會被這些炸彈炸的粉身碎骨,就再也沒有心思想跟程豔嬌的事情了,馬上把思維從那種虛幻的境界中拉回來。
“好吧,算我求你了,程大小姐。”王清華懶洋洋道,其實在那一刹那間,王清華的心理已經做了無數次的鬥爭。麵對程豔嬌這樣的女孩,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呢。王清華一向不清高,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充滿七情六欲的男人,而且七情六欲中的某一欲,在某種程度上比別人更強。
“沒這樣求人的。”程豔嬌並不領情,“你應該好好求我。要不然我還是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