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勇馬上問道:“關於譚明月的問題,我們應該怎麼給中央方麵彙報呢?是不是實事求是的彙報,還是暫時不彙報?”
楊澤勇給王大成提供了兩個辦法,並不沒有說含蓄彙報這一條。因為欺上瞞下的事情,楊澤勇做不出來,也不會去做,所以對於譚明月的死因給中央方麵的彙報,隻有兩個,要麼實事求是地彙報,要麼暫時壓住不要彙報。他覺得王大成書記也肯定是這個意思。
不想王大成這次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看關於給中央方麵的死因的彙報,我們就不要那麼刻板了,還是有選擇地彙報一下,該刪減的刪減一些。另外,為了避免中央領導的難堪,譚明月同誌死因中的一些桃色事件最好就不要彙報了。變通一下!”
楊澤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欲追問,被坐在旁邊的嚴誌學給製止了。
嚴誌學問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給讓顧書記也知道一下?”
王大成想了想道:“對,應該讓顧書記知道一下。另外你再征求一下顧書記的意見。如果顧書記有不同的意見,你就按照顧書記的意見去辦。”
離開王大成的辦公室,嚴誌學和楊澤勇又去了一趟顧梁的辦公室,將顧書記的意思給顧梁詳細彙報了一下。顧梁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讓嚴誌學和楊澤勇按照王大成的意思去辦。
出了顧梁的辦公室,楊澤勇就有些納悶地問嚴誌學:“你說這兩個這次是怎麼了,竟然一個鼻孔出氣,不僅沒有打架,竟然還玩起了互相謙讓這一套,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誌學隻是笑著擺了擺手,卻一句話也不說。楊澤勇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道:“我說老嚴,你別在我這兒賣關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因為王大成書記要走了,故意讓著顧梁吧?這根本不符合兩個人的一貫作風嗎。上次王大成書記去首都治病,我看王大成書記就不想讓顧梁主持省委常委工作,好像有讓田明軒主持工作的意思。可是田明軒排在顧梁後麵,才在萬般無奈之下,才讓顧梁和田明軒共同主持省委常委工作。可那個田明軒有點太不爭氣,總是跟在顧梁屁股後麵轉。”
嚴誌學就有些停不下去了道:“我說楊澤勇,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這些事情也是你一個警察廳廳長隨便議論的嗎?王大成書記到底要幹什麼,走還是不走,現在還沒有具體定下來,你怎麼知道王大成書記就一定要走了?再說了,顧梁同誌的工作也一向很踏實,由他主持省委工作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你怎麼到處找刺呢?”
楊澤勇被嚴誌學的幾句話頂的無言以對,唉了一聲道:“我說嚴老兒,你別在我跟前耍大牌。王大成書記要調到中央部位的事情,省委大院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偏偏在我跟前裝糊塗,你這跟我唱的是哪一出啊?我們向來可都是一條戰線上的同誌。”
嚴誌學笑道:“誰跟你是一條戰線上的同誌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好,這次給中央方麵的彙報你去。”
楊澤勇被嚴誌學噎了一下,愣了半天道:“嚴老兒,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說你也是政法委書記,是我的領導,是我的上司,給中央方麵的彙報,怎麼能輪到我的頭上呢?”
嚴誌學不客氣道:“你少在我跟前耍小心眼了。用得著老嚴了,你就說老嚴是你的領導,用不著老嚴了,你就老嚴踢到一邊說警委部才是你的領導。我告訴你,這次的事兒,我還就真不去中央彙報。反正這也是你警廳的事兒,你要是不去,看顧梁書記怎麼收拾你。”
嚴誌學說著自顧自地往前走了。楊澤勇半天才反應過來,追在嚴誌學後麵問道:“我去向中央彙報,你去幹什麼?”
嚴誌學道:“這還用問嗎。你沒聽見王書記的安排嗎。我要安排李高矚同誌轉院去首都醫院治療。另外,給中紀委的通報任務也交給你了。務必完成。要是讓顧書記怪罪下來,夠你小子喝一壺的了。”
嚴誌學說完,楊澤勇也不追了,站在那裏一臉無奈地笑了笑,看著已經遠去的嚴誌學。
後來的事實證明,顧梁讓嚴誌學和楊澤勇把譚明月的死因告訴中紀委羅榮天,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讓羅榮天為了這個本來不需要過分調查的事情,忙活了好一陣子,耽誤了大量的寶貴時間。也為顧梁他們騰出了很多時間準備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