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中亭台樓閣,雕梁畫柱。
上官玨此刻正跪在書房之中。臉上是一副義勇獻軀的神情。“爹,我沒錯,北戎狗賊犯我國土,使得邊疆百姓民不聊生,作為東陵國的將軍出征北戎義不容辭!”
上官泓一個耳光扇到上官玨的臉上“還敢頂嘴,此事你可曾與為父商討過?擅自做主視為不孝!北戎狗賊生性凶殘,就連常年鎮守邊關的高將軍都連連戰敗,就憑你一個紙上談兵之徒還妄想能將北戎狗賊一舉殲滅嗎?”
“爹,大男人誌在建功立業,我不願別人說我是借著你的蔭澤生活的,還有大哥,不願意活在大哥的背影之下你懂不懂?”
“還敢頂嘴?你大哥十歲便可隻身戰狼,十五歲便北征北戎,將北戎狗賊打入草原腹地是難得的將人之才!你和你大哥有什麼可比性?”上官泓說起大兒子上官浩難掩一臉的自豪之情,隻可惜浩兒誓死追從的卻是一個不被皇族任何一人看好的皇子。三年前更是因為那人的覆滅遠走,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自己三年以來都遍尋不到。
“爹,世人隻知道上官家有個位高權重的左相,有個驍勇善戰的戰神,哪裏知道還有一個二少爺的存在?縱是我再努力也要活在你們的陰影之下,爹,我不要做一個隻知道吃喝享樂的紈絝子弟,我也我有我的理想和追求的!”
上官泓氣的拿起馬鞭指著上官玨“你還敢說!若是你像你大哥一樣的驍勇,我用的著擔心嗎!”
上官夫人聞訊立刻攙扶著老夫人趕到書房,卻被侍從攔在門外。上官夫人看著窗戶上映出上官泓預打上官玨的身影,怒喝道:“大膽奴才,也不睜眼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什麼人!”
侍衛身子一躬:“夫人,相爺有命,任何人不得進入!”
老夫人,拄著拐杖慢慢的上前“有我在,這府中還輪不到你們相爺說了算,都給我讓開,若是你們相爺追究起來,就說是我說的!”
侍衛還想阻攔,卻被一旁的同伴給拉住,用眼神示意將門打開。
上官夫人一進書房門立刻向上官玨跑去,將上官玨從地上拉起來。責備的說:“相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讓玨兒跪在地上不行?”
老夫人更是心疼這唯一的乖孫。“玨兒不過是要建功立業,他也是一番壯誌,你派個得力的副將跟隨就是,玨兒答應祖母萬萬不可上陣殺敵!若是你再有個三長兩短,祖母就是死了也沒法向你祖父,像上官家的列祖列宗交待了!”
“祖母,我怎可做一個畏首畏尾的縮頭烏龜!我要像大哥一樣將北戎狗賊打入草原腹地,不得犯我東陵國土,殘害東陵百姓!”
一想到她那驍勇善戰的大孫子老夫人眼中泛出閃閃的淚光“和你大哥一樣有什麼好!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三年了,連個消息都沒有!我們上官家現在就你這一根獨苗,不管如何,你答應祖母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老夫人回頭看著立在一旁的兒子語氣中頗為不滿“還不將馬鞭放下,玨兒五天後就要遠征,難不成在戰場上還沒有受傷,倒是你這個當爹的先要讓他負傷不成!”
上官泓將馬鞭放到書桌上,歎了口氣“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