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著楊三郎窩窩囊囊的不做聲更是氣焰高漲起來了。“所以我說話不能亂說藥不能亂吃的,楊樹都到啟蒙的年紀了還窩在家裏大字不識一個的你。你二哥舍下楊樹把錢都給你交了學費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指著你能為老楊家光宗耀祖嗎?你倒好,跟個寡婦牽扯不清的。真是白費了娘和你二哥對你的一番培養!”
楊老太太還是一個勁的哭天抹淚,要死要活的。
楊三郎一咬牙寫了張借條給楊二郎,上麵寫著:今欠到楊二郎紋銀五十兩。於兩年後連本帶利還清!
然後在楊老太太的身前磕了三個響頭。語氣中說不出的堅定與決絕“娘,贖兒子不孝!”說完就爬起來往外跑去,力氣大的繞是楊二郎也沒能拉住。
楊老太太看著楊三郎那份決心隻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哭著哭著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楊二郎嚇得讓王氏好生的照顧娘,自己責趕緊去找郎中去了。
王氏責不緊不慢的將楊老太太平放到床上蓋好輩子,楊三郎臨走寫的那張紙她小心翼翼的放到胸口。雖說自己不認字,可上麵的手印她卻是識得的,隻有在立契約的時候才會按手印呢,楊三郎說要寫個借條,八成這就是那張借條。她當然得好好的保存下了,她可還等著楊三郎兌現呢!
楊三郎從家裏出來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著牛寡婦走,他有手有腳,寫的一手好字,在鎮上也時常做些給別人代寫書信的活掙幾個銀子的零花錢,他就不信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養活不了自己的娘們。再說了,他對自己開春的童子試頗有信心,就是拿不到案首,中個秀才也是板上訂釘的事情。
楊三郎急匆匆的往牛寡婦家跑,並沒有看到和迎麵走來的孫玉蘭,等自己看到她時卻是已經躲避不急了。
孫玉蘭被楊三郎撞了個滿懷,“哎吆”一聲倒在了地上,出於本能的一把拉住楊三郎的衣服,將措不及防的楊三郎也拉倒在地。
楊三郎的鼻尖正對著孫玉蘭的鼻尖,姿勢極其曖。昧。孫玉蘭被楊三郎壓在身下,瞬間臉紅的如同盛開的紅玫瑰一樣嬌豔欲滴。嗔怒的說:“三郎哥,你還不趕緊起來!”
孫玉蘭口中嗬出的氣息呼在楊三郎的嘴上,楊三郎隻覺得酥酥麻麻的。
孫玉蘭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的楊三郎,怒罵“楊三郎,還以為你讀了幾年書是個正人君子,哪知道你竟然是個斯文敗類!”
楊三郎被孫玉蘭一罵清醒了不少。紅著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賠禮道歉“玉蘭妹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輕薄你的!對不起!”楊三郎的腰都快要彎到地上去了。自己剛才竟然對孫玉蘭也??????真是有辱斯文。
孫玉蘭看著楊三郎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出聲“瞧你那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