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覺得去夜市吃飯,更有人情味嗎?到處吵吵嚷嚷,老板和客人插科打諢,客人們聊著街頭趣事,大家都自由鬆散,不需要注重什麼餐桌禮儀,隻要你願意,用手抓著吃都是你的自由,多有趣!”
刁康點點頭,將自己為什麼要吃夜市的原因講了起來。
“其實也許夜市的飯菜味道,不如那些大飯店,但是這份熱鬧,我也喜歡,走!”
餘飛點點頭,覺得和刁康終於在這個方麵達成了一致。
他們到來的時候,夜市的確剛開,但是天黑沒有黑,遠處天邊的夕陽已經看起來支撐的十分困難,隨時都要從地平線上掉下去,並不刺眼的舒適夕陽照射過來,將每一個人的臉,都照射成了暖暖的顏色。
那些剛剛出攤的攤主門,臉上都掛著笑容,雖然有的滄桑,有的充滿憧憬,各不相同。
香味從各個攤位上彌漫開來,對於饑餓的人來說,這就是人間美味,來到這裏,從這頭走到另外一頭,可以將天南地北的美食,都通過嗅覺享受一遍。
當然了和諧也不一定常在,餘飛他們也見到了兩個攤主,因為覺得對方侵占了自己的地盤而吵架,甚至吵紅了臉大打出手。
他們剛開始吵架,其他的攤主都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但是看到要動手了,卻又過來急忙給拉開,這兩人正好也有台階下了,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遵循了現在的地盤劃分,也許明天剛出攤客人不多的時候,又空又會繼續吵一會,然後又被人在動手之前拉開。
無論是怎麼樣的場景,這都是真實的人間,餘飛他們坐在一個燒烤攤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周圍的一幕幕,作為一個盤觀者,不要將自己的情緒帶入進去,然後看這人間百態,頓時就仿佛一個打翻的調色盤,淩亂之中帶著美感,因為這是很多人的人生交織出來的顏色。
出攤的有中老年夫妻,開工之後基本上很少交流,基本上依靠默契和眼神來配合,這是歸於平淡之後的一種相處模式,誰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還有一些年輕夫妻來出攤,雖然這樣的工作,或許不如其他人體麵舒適,但是他們幸福的在沒有客人的時候,依偎在一起拿著手機追劇或者聊天。
來夜市吃飯的人,更是五花八門,這邊開始營業,就有客人循著香味來了,有農民工、各個年齡段的夫妻、情侶、上班族、小學生和大學生。
這些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故事,結伴的人來到這裏以後,都會一邊吃,一邊聊天,什麼話題都有,或者誇張或者隱晦,抒發著各自的傾訴欲。
但是也有不少人,眼睛很少離開手機屏幕,整個精神世界都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你看他們,活的也很好很幸福,錢隻要自己認為夠花就好了,幾十塊的路邊攤,和幾萬塊錢一桌的飯菜,都能吃飽肚子。”
丁桃桃用手撐著腦袋側麵,對餘飛說道。
丁桃桃說出來這話,也說明了她內心所向往的隻是真實的生活,她對於金錢、對於權勢等等都不追求,她就是那種隻想好好生活的女孩子。
“我也挺羨慕他們,你看這裏有我沒有的一切,朋友兄弟、父母長輩、姊妹親人,同事夥伴。”
餘飛靠在椅子上,手裏端著一杯啤酒,慢慢的泯著。
餘飛這話說完,丁桃桃和刁康都有些心疼的看向了餘飛,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舉世孤獨,才會讓餘飛如此的悲觀。
刁康還不是很了解,隻是從餘飛這話,聽得出來餘飛對於感情的渴望,一般出現這樣情況的人,根據他的了解都是孤兒。
但是刁康沒有貿然開口,既然餘飛需要兄弟朋友,那麼他覺得這反而對自己有利,自己就做餘飛的兄弟朋友,填補餘飛內心的遺憾和空缺。
隻有丁桃桃能夠理解餘飛,她最為心疼了,她曾經和餘飛詳細的聊過天之後,知道餘飛一個人在深上老林裏麵,一個人那樣漫無目的的逛了很久,那種孤獨估計已經留在了餘飛的靈魂深處難以拔除,那種痛苦隻有當事者能夠理解,外人如何帶入都難以想象。
更別提餘飛逐漸在別人的教授之下,產生了自己的思想之後,發現失去了之前幾十年的記憶,也就失去了那幾十年的一切,後來幸好被劉傳誌一家收養,後來遇到了丁桃桃,但是對於餘飛來說,應該還是感覺不夠,對於感情的渴望,讓他要比一般人還要貪婪,想要更多,以彌補失去了那些,或許才能讓餘飛感覺得到安慰。
但雖然如此,餘飛去而不是一個濫用感情的人,對於愛情,餘飛可以稱之為堅貞,對於兄弟朋友,也不是誰都能被他認可,對於親人,更是隻認定那些將他當親人的人。
三人都不說話了,尤其是刁康,也沒說看到這夜市之後是什麼感受,或許是他的感受,在這裏說出來顯得過於矯情,和餘飛還有丁桃桃相比,有些說不出口,也或許是因為,他有難以啟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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