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邀請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定下來的就餐時間全部都是中午十二點。
畢竟這些都有事要忙,所以將時間定在正常的就餐時間,他們更容易趕過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靠近,穀輝便提前安排廚房開始做菜,以便於客人進門就將菜端上桌,這樣才可以表現出來他們的誠意。
反正今天是免費給客人就餐,那麼盡可能的將客人的期望值做到最佳,這樣才有可能發動他們幫自己宣傳,引領更多的客人前來就餐。
可是安排完了一切,餘飛和穀輝兩個人還特意患上了正裝,打算招呼客人的時候,卻發現時間馬上到了,卻不見有客人前來。
穀輝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因為他明白那些人口頭答應了他,但是直到他現在虎落平陽,酒店已經被封,或許別人已經不給麵子了。
而且他之前自己經營的明輝酒樓,是因為客人中毒死亡,所以被封,這些人或許內心也有顧慮,所以不願前來。
反正無論是什麼情況,酒店後廚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飯菜,卻沒有客人前來,有些熱菜稍微出鍋時間久一點,口味就會發生改變。
餘飛和穀輝倆人站在酒店門口,臉色都不是很好,畢竟還沒有開業,就出現了他們兩個最不想看到的開業即倒閉的場景,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穀輝是內心最難受的一個人,之前明輝酒樓生意好的時候,八方朋友前來祝賀前來巴結,今天他剛剛一出事,竟然就沒有人理會他了,人情冷暖,一看便知,簡直太讓人寒心了。
“走回去咱們自己吃!”
餘飛也沒有責怪穀輝,因為這不是穀輝不用心,而是這個社會的現狀,既然出了問題,就一起想辦法解決,反正飯菜已經做好了,也到了飯點,既然別人不吃,那他們自己回去吃。
看到餘飛一句也沒有責怪自己,穀輝內心更加羞愧了,覺得餘飛對自己委以重任,自己卻辦成這樣,隻能沒落的跟在餘飛身後,走進了酒店裏麵。
“召集所有人一樓大廳就餐,今天我們自己做的菜,自己先吃。”
走進酒店裏麵,餘飛對大堂經理說了一聲,便和穀輝首先走過去,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兩個人坐下之後,隨著大堂經理的通知,酒店各個角落的員工,迅速向一樓大堂聚集了過來。
一百多名員工,頓時讓一樓大堂裏麵看起來有了人氣,熱鬧了起來。
不過這熱鬧隻是表象,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大家的情緒都不太對,畢竟大家都知道,今天要搞試營業,穀輝邀請了一些朋友前來捧場,這會兒竟然沒有人前來,他們吃的這飯明明是給別人準備的飯,弄不好他們這就是散夥飯了。
本來是給穀輝邀請的客人準備好的飯菜,開始依次端上桌,擺放在了桌子中間。
穀輝情緒十分低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低頭,盯著桌麵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餘飛和他截然相反,餘飛坐的筆直,甚至因為他是老板,穀輝是總經理,所以他們坐在酒店裏麵最好的位置,類似於一個小包廂,但是又是開放式的,可以縱觀全場視線,十分的好。
餘飛的眼睛從全場慢慢掃過,一直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雖然餘飛喊大家過來吃飯,但是菜上桌之後,餘飛和穀輝都沒有動手,他們當然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不會不懂規矩。
“雖然有點受挫,但是你給咱們講幾句話吧。”
餘飛頭也不回,眼睛依舊盯著外麵,嘴巴卻說出來了一段話,他們桌上一起坐的是這個酒店裏麵的管理階層,可是大家都知道餘飛這話肯定是對穀輝說的。
“有什麼好講的,說不定這都是散夥飯,我這會兒感覺內心很沉重,很對不起你。”
穀輝聽到餘飛的話之後,語氣十分低沉的說道,可以聽出來他這會兒內心十分的沉重。
“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開這個酒店的主意是我出的,這個酒店是我買的,你隻是我聘請而來的總經理而已,你的本職工作是管理酒店,客人來不來這和你的關係不大,你幫我邀請這是人情,不邀請那也應該我自己去想辦法,我畢竟才是這個酒店的老板。”
餘飛不認可穀輝這話,哪怕是這酒店一個客人都不走進來,餘飛也不會怪罪穀輝,畢竟從道理上來說,這和穀輝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自己決定了要開酒店,做人不能隨便甩鍋,餘飛不是那種講負麵情緒隨便往別人身上發泄的人。
餘飛雖然能夠理解,但是穀輝自己卻無法理解,在他看來,餘飛這麼信任自己,自己卻將事情給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