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然其實也來了,藏在遠處,卻看到隻有司機到來,沒有見到餘飛,更沒有見到丁桃桃,這讓她很疑惑,以前從不缺席的餘飛到底是去了哪裏?
司機將菜送到以後,一切辦理結束,便開車離開了,對於老板的私事他也管不了,隻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
餘飛還在床上躺著,眼睛幹澀了,就閉上眼睛繼續想,反正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時間快到中午了,陽光照射在了房間接近頂部的位置,直到中午,陽光仿佛畫了一個半圓,已經照射在了床上。
刺眼的陽光照在餘飛的臉上,他仿佛毫無知覺一般,隻是因為他強悍的身體所帶給他眼睛的調節能力,讓他的眼睛可以自動將大部分的光線給過濾掉。
在黑暗中可以視物,在強光之中,他照樣可以讓周圍看得清楚,這便是他異於常人之處。
餘飛的大腦之中就仿佛在播放電影一般,還在播放他和丁桃桃在一起生活的一幕幕,他正在按照時間發展的順序,一點點的回憶,因為隻有這樣才讓他感覺好受一點,就仿佛回到了記憶中最美好的時光一般。
可是他的思緒終究是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餘飛急忙拿起手機,因為他擔心這是丁桃桃開機以後給他撥打來了電話,可是拿起來之後發現手機上麵顯示的電話是哥哥撥打而來。
“傳文,我們這裏又遇到了麻煩,有村民阻擋咱們施工,向我索要七十年的陽光損失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回來給咱們出出主意……”
劉傳誌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可以聽得出來,他十分的無奈。
畢竟哥哥在村裏生活了一輩子,性格老實,遇到這樣的無賴要求,處理不了也屬於正常。
要是其他人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找餘飛做事,餘飛肯定會知之不理,但是哥哥不一樣,哥哥收留了他,才有了他的今天,餘飛便迅速告知哥哥先在現場穩住,不要答應對方,自己迅速趕回去處理。
躺了一天一夜的餘飛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下樓之後找到自己的摩托車,騎著疾馳而去。
穀輝接到報告知曉餘飛離開的時候,隻來得及在窗戶上看了一眼餘飛騎著摩托離開的背影,卻不知道餘飛去幹什麼了,但是想了想餘飛畢竟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他也管不了,便隻能放任餘飛離開。
餘飛一路疾馳向村裏快速衝去,本來內心就十分不爽,又遇到了這樣的無理要求,餘飛此刻十分憤怒,而那位鬧事的村民肯定也想不到他撞在了槍口上,餘飛現在仿佛失去了畢生所愛,那滿腔的怒火隻是缺少一個發泄的地方,他即將要麵臨餘飛疾風暴雨一般的情緒發泄。
餘飛的摩托車進入村口的時候,哥哥劉傳誌和鬧事的村民都聽到了,因為摩托車車速很快,發動機的聲音十分響亮。
大家全都向村口方向看去,沒等多少秒的時間,餘飛從轉彎處衝過來之後猛然刹車,在原地一個回旋車輛才停了下來。
這不是餘飛故意耍帥,是因為他的確對車輛的操控有相當強的把握,而如此快的車速,想讓摩托快速停下來,隻能使用這樣的方式,要是常規的方法刹車,摩托車極有可能翻車。
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鬧事的村民看到摩托車因為在原地漂移飛起來的灰塵,讓他有點害怕,總覺得餘飛就宛如衝鋒陷陣的將軍,此刻衝到了自己麵前。
摩托車停下,餘飛直接跳下車,臉色十分陰沉的大步走向了人群。
因為這幾天心神憔悴,所以餘飛的毛發也生長得十分快,頭發看起來長長的,就宛如瘋子一般,那胡子茶也黑刷刷的,尤其是那表情實在嚇人,一雙眼睛看向誰,誰就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那名被人指使前來鬧事要錢的村民看到餘飛的模樣,是真的有點害怕,甚至想要逃走。
所謂聽其言,觀其行。
餘飛雖然還未開口,那表情就仿佛要殺人一般,普通人可做不出這樣的表情來,那雙眼睛如同野獸,看過去之後仿佛一點感情都沒有,裏麵隻有濃濃的殺意。
劉傳誌也被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沒見過劉傳文露出過這個模樣。
在劉傳誌的認知中,餘飛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內心寬厚,而且並沒有那麼暴躁的一個人。
不過餘飛能夠變成這個樣子,他也能夠理解,因為他知道丁桃桃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餘飛這幾天內心肯定十分的煎熬。
隻是他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竟然讓餘飛仿佛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他感覺自己都要不認識餘飛了。
“哥,具體怎麼回事?”
走到劉傳誌的麵前,餘飛淡淡的問道,隻是那語氣看起來毫無感情,卻讓人不寒而栗。
哥哥劉傳誌便開始給餘飛講述他們這裏真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