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的姨媽立馬開始表演。
“隻是腦門下的頭皮破了,說話字正腔圓,氣息雄厚,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檢查朱成姨媽傷勢的警察根本沒有理會她所說的話,自己上前仔細看了看之後,便對另外一名同伴說道。
“你們怎麼說話呢?我被他們夫妻暴打了好久,渾身都有傷,疼的站都站不起來了,你們隻是警察又不是醫生,憑什麼說我沒事?你們不會是被朱成收買了吧?”
朱成的姨媽聽到警察這樣說,頓時就不開心了,認為這兩個警察說話有失偏頗。
“我看你好像也不是醫生,而且就算是醫生,也無法通過外麵看到自己的大腦有沒有受傷。”
警察毫不留情的給懟了回去,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事情隻要詳細調查,最後就會發現和這樣的女人嘴裏所說的事實往往相反。
朱成的姨媽被懟的無話可說了,因為警察說的也是事實,沒有人可以自己看到自己的大腦有沒有受傷,這隻能通過專業的儀器來做檢查才能夠確定。
“你是做完筆錄再去醫院包紮腦袋,還是先去包紮,然後回來做筆錄呢?”
警察局警察看了看,確定朱成的姨媽傷勢並不嚴重,而且認為這個女人有極大的概率是在胡攪蠻纏,說不定她不是受害者,反而是加害者,所以警察的態度也沒有那麼好了。
“先做筆錄,我做完筆錄將傷害我的人說出來,你們是不是就可以抓人了?”
朱成的姨媽迅速做出來了決定,因為她也可以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很嚴重的不適,就是腦袋流點血,但是這會兒留的已經不多了,幸好她早早抓緊機會將自己身上到處抹上了血,這樣看起來現場更加血腥一些,否則現在血都不夠用了。
“抓不抓人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肯定要根據實際情況做出我們的判斷,你隻需要配合我們做筆錄就可以了,但是請記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用作呈堂供證,你要是歪曲事實,還要對此負法律責任。”
警察並沒有按照朱成姨媽所想要的那樣去回答,反而就事論事的將自己的做事原則講了出來,甚至最後還告訴了朱成姨媽,胡言亂語就需要付出代價,造謠誹謗一樣要付出代價。
說實話,朱成的姨媽以前經曆了這些事情,隻要她鬧得夠厲害,一般都不會吃虧,但是今天她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心裏有些虛,大腦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麼說是說實際情況,還是添油加醋改變事實,將罪責都推到朱成夫妻身上。
思考了一會兒,朱成的姨媽做出來的決定,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說,因為她認為現場沒有其他人看到,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是朱成和他老婆合起來毆打了自己,那這罪名肯定能夠成立。
“沒啥說的,就是我這外甥和他的老婆嫌棄我這個姨媽話多,他們兩個趁這裏沒有外人,合起夥來將我打了一頓,腦袋都打破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朱成的姨媽還以為筆錄就是自己講出來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十分簡略的將警察的問題一口氣講了出來,反正就是自己腦袋破了這件事,怎麼都要扣在朱成夫妻身上。
“你先別著急,我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
做筆錄的警察拿出來的紙和筆,但卻沒有記錄朱成的姨媽剛剛說的這段話,而是給她提醒了一句。
因為做筆錄可不是你講故事,想怎麼講就怎麼講,別人有別人的規則和道理,所以是警察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
說句實話,朱成姨媽以前搞出來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治安事件,警察前去是為了協調,所以不需要做正式的筆錄,但今天不一樣,她之前的那些方法已經不管用了。
“你們這是什麼說話態度?你們是來為人民服務的,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們再敢這樣凶我,我就投訴你們!”
朱成的姨媽不知道被誰慣壞了,竟然指著兩位警察大聲嗬斥了起來。
“我們所做和所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我們身上帶著執法記錄儀,你想要投訴就去投訴,就算要處理我們也肯定會有人來查看執法記錄儀上麵拍攝的內容,到時候誰有道理誰沒有道理一看便知,不是你鬧我們就會受到處罰,你鬧我們就會偏袒你。”
民警不屑得撇撇嘴,給朱成的姨媽解釋了一下,他投訴將會沒有任何效果的原因,因為兩位警察所做所說是真的沒有問題,他們今天這一幕都甚至不怕別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因為他們相信大多數的人還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
朱成的姨媽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兩位警察如此的硬氣,直接就讓她無計可施,以前這些伎倆可都是百試不爽的,哭鬧不管用,投訴竟然好像也不管用。
執法真正的想要有人性化,其實往往更要遵循執法的要求,不能誰鬧誰有理,誰鬧就優先按照誰的心意來辦事。
按照規矩來,才能夠真正的處罰壞人,幫助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