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的烤肉可是一絕,雖然狼多肉少每個人分了一點,但是那些毒販肚子裏終於進去了一點熱乎東西,一個個神色緩和了不少,看餘飛三人的眼神也沒有那麼凶惡了。
這便是人性,隻要你不把人逼急了,人家也不至於和你玩命,餘飛這烤肉送的恰到好處,在那些人覺得委屈至極又饑渴難耐的時候,餘飛這若有若無的善意,就讓他們打消了不要命的想法。
吃飽喝足就可以睡覺了,劉瑞英睡在中間的帳篷裏,刀疤和餘飛輪換守夜,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
尤其是火堆絕對不能滅,在這原始叢林之中,最能震懾那些動物的方式就是火了,而且還得防著那些毒販,雖說他們看起來被嚇破了膽,但是畢竟這些人都不是善茬,要是對這種人掉以輕心,那就是自己找死。
餘飛選擇了守前半夜,刀疤便也進去休息了,餘飛給地上墊了不少雜草,便盤膝坐了上去,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閉上進入了淺層次的修煉。
那些毒販看到隻剩下餘飛一個人守夜了,一個個又開始眼神交流了起來,他們今天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傷了不少兄弟不說,還被勒索了不少的錢,現在還被繳械了,最重要的是麵子一點都沒有了。
要是不報了這個仇,這恐怕會成為他們這輩子最丟人的回憶,在上繳槍械的時候,其實他們還私藏了一把,就在另外一夥人老大的後腰別著。
餘飛三人之中劉瑞英明顯是個拖油瓶,要是出其不意的幹掉了餘飛,然後再收拾了刀疤,那劉瑞英可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而且隻要解決了三人,他們今天出的醜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盤膝而坐的餘飛,槍就放在腿上,不過他閉上眼睛之後,就仿佛水中的樣子,讓那些人覺得他就是在裝逼,肯定也睡著了。
夜似乎變的很長,外麵的大雨竟然沒有停歇的跡象,最後還吹起了大風,呼呼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但是雨聲和風聲卻可以掩蓋很多其他的聲音。
兩夥毒販將拿回來的柴火燒光了,他們的衣服也終於烤幹了,山洞裏麵就剩下了餘飛這一堆火,但是因為不需要燒烤了,所以火焰也並不是非常大,看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餘飛他們就在靠近山洞口的一處地方,這裏地勢比較高,地麵也比較幹燥,那些毒販則在山洞裏麵,此刻火堆滅掉之後,他們仿佛隱藏進入了黑暗之中。
餘飛似乎也沒有發現火堆即將熄滅,那些人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看到餘飛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塑一般,民宿老板和另一夥人的老大對視一眼,兩個人微微點頭。
民宿老板對著墨鏡男點點頭,墨鏡男站了起來,小心的向餘飛走去,不過他看著餘飛,還是腦海之中不僅又冒出那條被餘飛綁成鞋帶的巨蟒,在兜裏抓著匕首的手,竟然顫抖了起來。
要走出山洞,必然要經過餘飛麵前,墨鏡男的腳步很慢很輕,後麵的毒販眼神都盯在他的身上,他眼睛死死的頂著餘飛,發現餘飛好像真的就這樣坐著睡著了一般。
墨鏡男兜裏握著匕首的手,已經出汗了,走到餘飛三米開外的時候,他忽然一轉頭,徑直走到了山洞口,解開褲子開始撒尿。
撒完尿往回走,墨鏡男還在觀察餘飛,可餘飛依舊紋絲不動,一般人要是假裝睡著,眼皮會有微微的顫抖,但是他卻看不出來餘飛有一點點的動靜。
墨鏡男又一路走了回去,那些毒販都瞪著他,嫌他沒有動手。
墨鏡男苦笑了一下,他每次鼓起勇氣的時候,就會想到那條巨蟒,還有自己被餘飛隨手打暈過去的場景,實在是不敢動手。
民宿老板又和另外一夥毒販的老大眼神對視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墨鏡男走了一圈餘飛都沒有動靜,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而刀疤和劉瑞英進入帳篷之後,也再沒有了動靜,可能一樣睡著了,這絕對是動手的好機會。
另一夥毒販的老大想了想,摸出一把匕首捏在手裏,手縮進了袖筒,又檢查了一下後腰別著的手槍,然後站起來走向了餘飛。
頓時那些毒販都盯住了他,一個個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卻沒有一個人想要跟上去幫忙。
那人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了出來,比墨鏡男還要慢,微微貓著腰,小心的看著地麵,生怕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發出動靜驚醒餘飛。
距離一點點縮短,餘飛依舊一點察覺都沒有,那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手裏的匕首反握,已經露出了刀鋒。
他之所以選擇優先用刀,而不是後腰的槍,是怕進行了刀疤,要是能夠無聲無息的解決了餘飛,那沉睡的刀疤就更容易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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