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與典韋、許褚嘮了會磕,然後獨自一人走在去青袍北院的路上,想先和他們北院的弟兄聚聚。
哼著現代小曲,在無數旁人異樣的目光下,終於走到青袍北大院門口。
“咦?辰哥……是辰哥,辰哥出關了。”馬小可一臉激動,上來抱住丁辰,一番大呼小叫。
青袍北院的一些兄弟們,也萬分親熱地圍到了丁辰的身邊。
感受到兄弟們的熱情,丁辰心中也是一陣陣豪情四散,可謂無兄弟,不修行,這世間天可淩,地可踏,唯有真義真情不可踐。
他狠狠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道:“本來打算修煉一個月的,不料遇到了一點障礙,出關的晚了……咦?小可,你跟別人打架了?怎麼居然被揍成熊貓眼了?哈哈……對了,小義呢?怎麼沒有見到他?還有蒼狼兄呢?聽說他這三次大比都拿了第一,真不錯!”
人群中,丁辰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獵戶少年蔣義與蒼狼。
原本丁辰以為蒼狼、蔣義兩人是有其他什麼事情耽擱了,但是沒想到,一提到蔣義與蒼狼的名字,馬小可等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一個個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是在隱瞞著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丁辰見況,心中浮現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辰哥,這件事情……唉,沒事,小義不留神摔了一跤,現在正在修養呢……哦,蒼師兄他也閉關呢,要三天後才出來。”馬小可黑著兩個眼圈,不敢直視丁辰的目光,吞吞吐吐地道蔣義的事情,但講到蒼狼這部分卻又十分流暢,形成很大的反差。
丁辰一聽就是假話,嗬斥道:“胡說,以小義的體質,荒野之中都可以自由穿梭,摔一跤能摔成什麼樣子,居然需要專門修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馬小可臉上湊著笑:“辰哥,真的……小義他太不小心了……”
“小可,我丁辰拿你當兄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說不說?”丁辰心中開始著急,臉上的神色,也逐漸冷了下來。
馬小可看到丁辰生氣了,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幹脆低下頭挨罵了事。
“呂狂,你來說。”丁辰看向紅發少年呂狂。
“這……丁師兄,蔣義他……他……被人……被人……”呂狂對丁辰又是敬畏又是害怕,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
“呂師兄……”馬小可拉拉呂狂的青袍,小聲提示著什麼,又抬頭對丁辰道:“辰哥,你的脾氣我知道——特別護短,看不得兄弟們受欺負,但是這次,你就算是打死我們,我們也不能說,對方我們惹不起,辰哥你也別惹事,安心地修煉,才能早日實現自己的承諾,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就這麼算了吧!”
丁辰看著馬小可,原本的心中的憤怒,也因為這一席話,而漸漸地柔軟了下來。
他拍了拍馬小可的肩膀,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進入八號宿舍大院。
蔣義的房間,是西側的石室。
受傷的蔣義,就在這個房間裏。
“吱呀”一聲推開門,丁辰快步走進去。
借著身後傾瀉進來的下午明媚陽光,丁辰第一眼就看到了渾身包裹著斑斑血跡的白色紗布獵戶少年,他像是木乃伊一樣躺在石床上,一動都不能動,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辰……辰哥……”
也許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蔣義突然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當他看到丁辰的身影,立刻露出了驚喜萬分的神色。
“辰哥……你……你出關了?”蔣義極力讓自己放鬆,使自己看上去傷勢不要緊的樣子,語氣充滿著驚喜,“辰哥,你出關後氣息也穩固了不少,這三個月來修煉進度應該還……咳咳……還不錯吧。”
“是的,修煉很順利,隻是我出關晚了,晚了一步。”丁辰看著此刻狀態的蔣義,神情平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