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去年兩個人結婚紀念日新買的,雖不是特別貴,但樣式是秦雅芙看中的,她說,鑽戒再好看,可容易刮傷孩子,所以,隻能選擇這種沒有殺傷力的戴。
林子航本就事事都願意順著秦雅芙,而且,他也不想孩子們在首飾上受到傷害,自是欣然同意。
如今看到妻子特意對著自己顯擺,林子航勾了勾唇角,懶洋洋地抬左手朝她揮了揮,同樣的手背朝外,與她手上的東西對應起來。
外人自然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有他們自己的雙眼,竟然隱約看到兩隻戒指似乎散發出純粹、晶瑩的光澤,交相輝映,如同接頭對暗號般,經過光線的折射交彙到了一個點上,融為一體的美感那般默契自然,惹人遐想。
相愛、相守的日子,原就處處都充滿了溫馨和浪漫。
“再見,早點兒回來喲!”秦雅芙甜甜的嗓音,脆生生地喊了出來,眼角眉梢遮不住的狡黠、俏皮。
這個樣子的小女人才最是生動,會撒嬌、會耍賴、會矯情,但同時,又懂得感恩。
不錯,生活就應該這麼有滋有味地過下去。
林子航貌似怨憎地朝秦雅芙瞪了一眼,偏就沒有給予回應,徑直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在發動車子之前,林子航的雙眼望向對麵樓上,那些個外表看似一模一樣的窗口裏,究竟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喜怒哀樂?看到自己和妻子的親昵,是否會有人心生不甘呢?
車子絕塵而去,秦雅芙笑嘻嘻地直起腰,轉回了身。
下午,孩子們睡下後,秦雅芙給厲蕾打去電話,她都回來兩天了,自然要關心下厲蕾的情況。
“我挺好的,芙姐,現在燕子姐在我家呢,我們知道這個時間段是孩子們睡午覺的時候,等明天上午,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去你家玩兒可以嗎?”
厲蕾的語氣輕鬆,聽不出難受的感覺來,如果她真的想開了,也應該明白,她現在最該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確保順利生產才是。
秦雅芙笑著跟兩個人在電話裏聊了會兒,因為有陳燕在,她也不好說其他的,反正厲蕾白天能夠有人陪伴,她又知道晚上冷梅隻要不加班,通常都會過去照應,也就放下心來。
在家陪孩子的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晚上。
林子航再次貪晚,也不知道都忙些什麼,反正又是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到家裏。
秦雅芙不了解林子航的工作,幫不上忙,除了在吃飯的時候督促他多吃些,再就是給他做做頭部按摩了。
林子航想起昨天嶽母說的話,忽然問道:“蘭海軍的脖子扭傷了,沒找你給他揉吧?”
“你說呢?”秦雅芙的指法原本很輕柔,卻在此時用了些力氣,語氣也不好起來,“你又犯疑心病!”
“不是我疑心,而是有人心思不純嘛!”林子航冷聲道,說著話,他抓住秦雅芙的一隻手腕放到唇邊啃了口,“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反對你給男人做按摩嗎?瞧瞧,這麼占女人的便宜多容易!”
“胡說些什麼呀?我這輩子就隻給三個男人做過頭部按摩,你、蘭海軍和‘金色麗人’的老總,你想想,除了你,還有哪個是你說的那種人吧?”秦雅芙不樂意地斥道。
“我最不放心誰,誰就是!”林子航閉著眼睛冷哼。
“呸,還沒說你呢,這兩天晚上是不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秦雅芙沉下了臉。
“什麼意思?”林子航的眉頭輕輕一挑,卻不動聲色。
“哼,你身上忽然多出來的味道,你當我聞不出來?”秦雅芙不客氣了,拿開手,居高臨下地望著躺著的人。
“嗬,就是後半夜累了,洗個腳,還是王哥、劉佳年,和她的一個小下屬,我們四個人一起的。”林子航睜開雙眼,好笑地看著妻子,“怎麼?吃醋了?那下回不去就是了。”
“你的體力一向都好,用得著洗腳解乏嗎?”秦雅芙有些委屈,憋了兩天,還是沒憋住,轉頭望向窗外,啞著嗓子抱怨,“我以為你會主動跟我坦白呢!”
“我,我沒覺得一定要跟你說啊,”林子航撓了撓頭,“男人在外麵的這些應酬算不得什麼,而且我又沒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