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剛剛想問呢,老太太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董事長經大堂經理提醒,也是如夢初醒,他實在是被急步趕路害得不輕,到現在還滿臉通紅,緩不過來的樣子呢。
“前麵隔兩個門的病房裏呢!”林子航深呼吸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徐奶奶所處的位置。
“哦,何靜,你先過去看看老太太,我和林……子航在這裏等結果吧。”董事長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子航一眼,叮囑大堂經理道。
“行,有需要給我打電話!”這位叫何靜的大堂經理點點頭,徑直走向徐奶奶休息的房間。
“咱們隻通過一次電話,難得這麼快就正式見了麵,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立行,是湘菜館的董事長,剛剛走的那個是我的大堂經理何靜……”
“嗯。”林子航點點頭,雙眼越過個子不高的任立行頭頂,望向他身後的急救室,很明顯不願意搭理他。
林子航對任立行並沒有什麼意見,隻不過想起躲到他身後的那個人至今都不肯露麵,讓其沒辦法心平氣和,連帶著難免怎麼看他,怎麼不舒服。
“那個,那個,打擾一下,我隻是想知道老人家是因為什麼忽然犯的病?明明昨天他們過去時,還一切如常呢,尤其到了晚上,你們不是還一起在我們店裏吃的飯嗎?怎麼就至於僅僅隔了一宿,就,就鬧得這麼嚴重了呢?”
董事長講話很直接,這其實也是他感到納悶的地方,要知道,他原來可是做著慢慢消耗掉老人耐心的打算,哪知道變故會來得如此之快。
“我也在奇怪,”林子航對此倒不全是抱怨,實話實說道,“按道理講,老人家這兩天的心情一直很糟糕,尤其年齡大的人,禁不起太過的傷心激動打擊,所以,要說因此發病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又好像不全是那麼回事。
因為在徐爺爺發病之前,我陪難過的徐奶奶在樓下耽擱了會兒,等我們上樓的時候,就發現徐爺爺不見了,他似乎是接到個什麼電話離開的,等到回來,他隻解釋是去找這裏的朋友打聽了關於你們湘菜館的店主人情況……”
“打聽到了什麼?”任立行有些沉不住氣,不由自主地打斷了林子航的話。
“說湘菜館開業三年,他們從未見過徐威。”林子航簡單重複了徐爺爺的說法之後,貌似隨意地望著任立行,沒有流露出什麼喜怒來,可其內心哪裏能夠不在意呢?
他正琢磨著怎麼求證這件事的真偽,就趕上任立行主動的提及,自是要借機好好觀察一下了。
“哦,哦,”任立行果然對這個說法很是意外,他邊點頭,邊快速眨著眼睛,不自然地笑笑,“坦白說,我們店開業三年,我也是最近一年多才在店裏的時間多些,之前還是他照看的時候居多。”
“他是誰?”林子航翻了個白眼,對任立行的話表示不滿,既然他沒好意思徹底不承認事實,那麼,就應該有勇氣讓那個人站出來才是。
“他……他是餘仁,我的合夥人,老爺子拿的那張照片的確應該是他,但我保證,他肯定不是老爺子的兒子,這天下長得相像之人何其多,更何況他們連親戚的可能都不是,因為姓氏都不對……”
“姓名就一定是真的嗎?”林子航嘲諷地笑笑,“我妻子有個親人,名字裏有個梅字,後來由於種種原因,她就把梅字拆成兩個字來用,意境很美,隻不過,難免混淆了視聽,讓人辨識不出真假來。”
“是嗎?嗬嗬,還真挺有意思。”任立行瞪大眼睛聽林子航把話說完,訕笑著點點頭,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有意思?哪裏有意思?”林子航饒有興致地問道。
“嗯,我是說拆字遊戲有趣啊,不過,這實在是個例,比如我,我叫任立行,你說,我的名字拆哪個字好呢?”任立行不笨,被林子航突然說出的話弄得有些失措,可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的名字好像還真沒辦法拆開,不過,我卻知道我的徐爺爺名字有可拆之處,”林子航微微笑著眨了眨眼睛,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徐字不錯。”
“徐……哦,看來要想拆字,還真有不少呢,比如何靜,可以拆成可人,或者青爭,哈哈,越想越多了呢。”任立行說著話,不由得扯遠了話題。
“說起姓名,我上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姓史,這個字本身沒什麼毛病,問題就出在它的讀音上,為此,小時候沒少被同學拿來取笑,唉!分明隻是個代號,方便人們在稱呼上有所區分,怎麼就至於引起那麼多的遐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