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疑在夢中(2 / 2)

林子航對這種男女之間正常的相互欣賞本是可以坦然麵對的,隻不過中間夾雜了袁赫莫須有的撮合,讓他惱火,把原本單純的友情弄得複雜不清。

當然,袁赫是劉佳年的人,他所做一切,終應該是受到劉佳年的指使吧?可是林子航又無法理解,以劉佳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勢力憑什麼盯上自己?

不是林子航妄自菲薄,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大得很,他自我感覺算不上有多少異於常人的地方,沒錢、沒權,普普通通的一個男人,要說精明如劉佳年,委實沒有必要在一個有婦之夫身上浪費時間,那麼,她圖的是什麼?

而且,林子航其實麵對秦雅芙也是有些理虧的,想當初,他可是沒少嘲笑她為了工作拚命的行為,想不到因果循環,這麼快就報應到自己頭上了。

當然,這些事也算不得大麻煩,林子航拿著啤酒罐坐到沙發上,經過接觸,他對劉佳年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但總算是個心思坦蕩的女人,她的愛憎很分明,不會背後搗鬼,就衝這一點,他也不必過於憂愁。

想到這裏,林子航安下心來,便打開電視,電視畫麵顯示出來的直接就是新聞頻道,秦雅芙不在這兩天裏,他回到家裏,總要先看會兒電視再睡。

按理說,林子航可以拿著筆記本去床上看新聞,可是因為床上隻有他一個人,委實感覺冷清,他不到困急了是懶得回床上去睡的。

他不喜歡躺在甚至能夠聞得到妻子體香的床上卻隻能獨自一人入眠的滋味,太容易讓他想起那五年無助的空守。

當林子航把手裏的遙控器放到茶幾上時,目光本還停留在電視屏幕上呢,可是眼角餘光卻提醒了他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林子航愣愣地盯著茶幾上的那碗銀耳百合木瓜湯。

晶瑩剔透,幾近透明的中碗裏,銀耳層層疊疊如一朵朵盛開的鮮花,在花心當中,點綴著幾顆白色的百合,和橘黃色的木瓜塊,外加幾粒紅紅的枸杞子。

林子航不由自主地端起碗,喝了口裏麵的湯水,微甜,嘴裏充斥著淡淡的水果清香味道。

品著微涼的湯水,林子航終於注意到茶幾上的煙灰缸裏空空如也,茶幾上原來被他不小心彈上的幾處煙灰也不見了蹤影。

林子航再回頭,看到沙發也明顯有被整理過的痕跡。

他站起身,走進衛生間,看見自己原來搭在沙發上的換洗衣服都被洗幹淨,晾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林子航快速跑到門口,打開鞋櫃,果然,秦雅芙回娘家時穿的那雙鞋子安安靜靜地擺放在那裏。

他一拍頭,暗罵自己笨,秦雅芙今天在電話裏的表現其實是有些不尋常的,是他太大意了,當時沒有多想罷了。

關好鞋櫃門,林子航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

他沒敢直接去按門口牆上的大燈,擔心會驚到熟睡的人,隻是小心翼翼地走向床邊。

由於從客廳亮處來到暗處,眼睛得有個適應的過程,所以林子航努力望向床上。

可是,他卻吃了一驚——

咦?

林子航發出一聲疑問,隨手打開床燈。

床上的被子平平整整地鋪著,哪裏有什麼人在裏麵啊?

林子航當時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無力地坐到了床上。

他想了半天,不死心地掀開被子,裏麵當然什麼都沒有。

難道這是自己在做夢?林子航用力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這兩天秦雅芙不在家,他的確做過自己興衝衝地回到家裏後,卻找不到她的夢,那種感覺真實得就像現在。

唉!

林子航長歎一聲,好好的兩個人非作出五年的分離,弄得他傷筋動骨地痛不說,即使跟她複合了,可每次夢裏,總是分開時候的疼痛難忍,這筆賬,該跟誰算啊?當年的肇事者又已經死了,他連責怪都說不出口。

林子航煩躁地脫了衣服,連洗漱都懶得做,就躺倒在床上。

不行,還得抽支煙,林子航忽地坐起來,他趁秦雅芙不在家抽煙已經很過分,但卻是堅決不會在臥室抽的,所以,他還得去客廳。

可是在林子航下地的瞬間,自然又想起剛剛茶幾上幹淨的煙灰缸,和那碗銀耳百合木瓜湯……

那些東西清晰地出現在眼前,能全都是夢境嗎?林子航滿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