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秦雅芙剛剛有蘭海軍扶了一把,自然沒事,最多是嚇了一跳,心口多少有些不大舒服,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陳燕怎麼傷到的王姐。
陳燕看秦雅芙的狀態沒什麼事,總算放下心來。
說起來也是湊巧,最近,隨著來做排毒的顧客加入,美容師們的工作量增大,那些顧客因為聽到報道,都擔心自己的臉會出問題,所以,大多都不肯等預約,直接跑到美容院裏來加塞,那態度自然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沒辦法,美容師們也趕不走,隻得盡量擠時間照顧這些人。
今天,王姐來的時候,最近給她做美容的美容師正好在忙著為一個顧客排毒,其實也是王姐比她跟那個美容師約定的時間早了些,所以她隻能等著,可她一向事事享受優先待遇成為了習慣,自然不大高興。
而陳燕剛送走一個老顧客,看到王姐陰沉著臉坐在那裏運氣,她便好心過去跟王姐搭話。
王姐一直在催促,說自己雖然來的早了點兒,也是為了快點兒做完,好回家去準備,明天得出遠門,同時難免抱怨那個美容師不應該在等自己來之前隨便給他人加塞的機會。
陳燕工作得久了,責任心逐漸增強,出於希望每一位顧客都滿意的心理,就跟王姐商量說,自己現在手裏沒有顧客,如果王姐趕時間的話,自己倒是可以代勞的。
王姐雖然對陳燕的印象不大好,可是跟她接觸過幾次後,發覺現在美容院裏的大事小情好像都是陳燕在張羅,她又知道秦雅芙馬上要辭職走人了,猜測這丫頭很有可能要接替秦雅芙。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她再跋扈,在陳燕好言好語地跟她聊天時,也得為她以後來這裏方便做打算,所以,她在說著麻煩、辛苦之類客套話的同時,倒是滿心歡喜地跟著陳燕去了美容室。
陳燕的美容手法不差,隻是脾氣急躁些,不過,也是因人而異的,通常情況下,她對顧客的耐心都是很不錯的。
她上次所以會跟王姐發生衝突,完全是因為擔心秦雅芙受到指責,現在,王姐對她的態度很好,她自己的心情也很愉快,所以,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得還不錯。
直到陳燕說王姐臉上的脂肪粒,可以用暗瘡針挑去時,王姐還滿心信任地讓陳燕快給她挑掉,最近摸到那個脂肪粒就很心煩。
陳燕說得等做完美容後再弄,防止感染,王姐連連點頭。
當陳燕把最後一道程序做完,就去取了消過毒的暗瘡針,她拿著暗瘡針,先跟王姐做了番解釋,她說先將暗瘡針有刺的那麵,將脂肪粒白頭挑開,之後,再用暗瘡針有環的一麵壓在挑開的脂肪粒上,脂肪粒就能被擠出來了。
王姐不住地點著頭,她完全接受這種方式。
好巧不巧的,就在陳燕準備動手時,她衣服兜裏傳來嗡嗡聲。
正常來說,在做美容期間,美容師不能接電話,可是,考慮到老顧客為了方便起見,都會通過手機跟美容師預約做美容的時間,所以,秦雅芙隻規定美容師們把手機鈴聲全部調成震動,以不影響顧客休息為原則,在方便的時候,該接的電話還是要接的。
陳燕已經準備操作了,便不想理會兜裏的手機,她一隻手摩挲了會兒那個脂肪粒,感受一下它表皮的薄厚,心裏估算著需要用到的勁道有多大,另一隻手裏的暗瘡針便對準了那個脂肪粒。
偏偏在這個時候,王姐上來熱心勁兒,聽到陳燕的手機嗡嗡作響,而她彎著腰,衣服兜又正好就在自己的手邊,便自作主張地說:“我替你拿手機,你接聽吧。”
“不用麻煩,王姐,我……哎呀!”
“哎喲!疼死我了!”
陳燕正專注地把暗瘡針紮向那個脂肪粒,毫無征兆地,王姐從她兜裏取出來手機來的手就撞向她的胳膊。
暗瘡針已經紮到脂肪粒上,但因為王姐的手又撞了那麼一下,針尖不但深入到肉裏,甚至往旁邊劃了一點點,盡管陳燕已經快速把暗瘡針提了起來,可還是難免造成王姐臉上被紮破了一小塊兒皮。
王姐先是疼得哎喲一聲,但還沒多想,她心裏明白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可是在伸手一摸後,看到沾到手上的一點點血跡,這讓她激動起來,立刻大喊大叫起來:“毀容了,你是想毀我的容啊!”